可別人好說,這烏永康的武功不錯,此刻又是他帶頭在鬧,他也沒有把握能將烏永康制住。
再說了,要傷着了這些二世祖,也是一件麻煩事,畢竟,他們只砸毀財物,並沒有傷人,這是銀子可以解決的事,抓起來也不過是賠銀子而已。
但在強勢抓捕的過程中,兵器無眼。
看着這鬧哄哄的書面,衛航數度阻止,厲聲訓斥,卻沒有一點用,正在想着咬牙擔個罪責,先把人抓了,把場面控制下來再說。
他還沒動手,駱清心目光掃過全場,聲音幽幽地傳來:「我舅舅家的房子,這麼好砸?」
她的聲音並不高,但是,每個人都聽見了。
眾紈絝剛才都看到過駱清心的厲害,她一開口,這幫人頓時就鴉雀無聲了,打架的不打了,推搡的不推了,罵人的不說了,一個個站在原地,伸出的手也悄眯眯地收回,就像調皮的學生遇上了嚴厲的夫子,有些手足無措一般。一個個拿眼看向烏永康,等他的主意。
衛航更加覺得自己的判斷沒有錯了,看,他喊破了喉嚨,這些紈絝當他是空氣,視如不見,聽如不聞。
可是辛洛不過說了一句話,這幫紈絝比孫子還乖。
這辛洛,能耐不小啊。看看出現在她身邊的都是些什麼人?先是大將軍府的管家,後是唐家二小姐,唐夫人,現在連王府世子都一結識就是兩個,誰見過這兩位願意主動替誰當證人了?
也難怪這幫紈絝慫了,寧願像孫子了。
最像孫子的是烏永康。
那把帶着風貼着他的臉在駱清心指間繞來繞去,讓他覺得死亡如此近的匕首,在他心裏投下陰影了,他立刻屁顛屁顛地跑到駱清心的面前,明明很害怕,卻又硬着頭皮,眼神之中充滿祈求地道:「辛三小姐,我們不想去京兆尹大牢,你能幫我們說句話嗎?」
駱清心涼涼地瞥他一眼,不為所動:「你們砸了我舅舅家的房子,我為什麼要幫你們?」
烏永康滿嘴發苦,他算是明白了,這小煞星剛才就是故意的,她故意逼着他們砸了這破房子破東西,原來早就叫人報了官,在這兒等着他呢。
可是知道又怎麼樣?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就算明知道對方算計他,他也只能認了啊!
他臉擠得跟苦瓜似的,急得直搓手,道:「我賠,我賠還不行嗎?」
「怎麼賠?」駱清心神色淡然。
烏永康一咬牙,道:「砸壞房屋牆體我叫人來修好,砸壞的物什桌椅我買套黃花梨木的新的送過來。」他想哭,這一承諾,至少需要二千兩銀子。
就算眾紈絝能湊一些,他一個人一千兩是跑不掉的,這麼大個數字,只能去奶奶那裏想辦法了。
可他寧願出銀子,也比被抓進京兆尹的大牢,然後過堂對質的好。
有忠王世子安王世子這兩位身份特殊的人做證人,他們以往的那一套根本沒有用處。到最後還是要出銀子消災,現在能私了,傻瓜才願意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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