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兒,你怎麼回來了?」
王旭孤身直入客廳,正在吃午飯的王家二老一看,都難以置信的站了起來。
王旭輕輕擺手,制止了想要上來伺候的婢女,自顧自的拉開椅子坐了下去,笑道:「出了點小情況,回來看看。」
隨後,王旭將五日之後,王大發會遭遇劫難的事說了一下。
起初一聽,王大髮根本不信,他身體好好的,能有什麼劫難。
王旭卻不贊同,這個劫難未必是健康上的,也有可能是天災人禍。
比如,電梯有的人坐就好好的,有人坐就墜了下去,這難道真是意外嗎?
兩車相撞,車主都沒事,飛出去的輪胎卻把路人砸死了,一飲一啄莫不是已有天定。
修為越深,王旭對命運越是忌憚,很清楚看似巧合的背後,蘊含着怎樣的偉力。
「有這麼嚴重?」見王旭說的嚴重,王大發將信將疑。
王旭重重點頭作為回應,王夫人也在一旁勸着,總算讓王大發答應下來,在六月初七的下午不出家門半步。
「父親,母親,孩兒最近聽說,有個叫白蓮教的組織正在廣納信徒,你們二老有沒有聽說過?」說完了要交代的事,王旭話鋒一轉,落在了白蓮教身上。
王大發一聽,回答道:「好像有這麼回事,先是洪水後是瘟疫,大家都鬧得人心惶惶。白蓮教在此時趁勢而起,以加入白蓮教就有符水喝,喝下符水能不懼瘟疫為藉口,在江南各地弄出了不小的聲勢。」
「白蓮教很危險,一定要嚴禁僕從、護院,佃農,夥計們信教,一經發現立刻驅除。另外,我看咱們王家外,起碼聚集了數萬流民,這些人中弄不好也有信白蓮教的人,最好也偵查一番。」
王旭自己都不願意管白蓮教的事,當然也不會願意家人牽扯進去。
白蓮教聽上去不錯,實際上根本就是邪教,教內供奉彌勒佛,派首自稱為彌勒轉世,似道非道,似佛非佛,主張黃天將死,蒼天將生,要求教眾斷絕與俗世的聯繫,將教友當做父親母親,兄弟姐妹,主張財產共享,財務互通,男女平等,吃苦耐勞。
整個教派,以派首為主,派首自稱轉世彌勒。
下面有聖女一人,法王數人,另外一州設一法堂,以法堂經主為首。
一府設一舵,以法舵講師為尊。
州府之下,還有縣鄉之地,其中首腦者自稱白蓮道人。
教派的第一律令,便是不可對非同道者講白蓮,一般情況下嚴禁透露自己的身份。
第二條律令,便是不可欺師滅祖,如果你只是普通教眾,直視講師與經主便是大罪。
同樣,似道非道,似佛非佛的白蓮教,也不被佛道兩派的正統勢力接納,視為邪教。
但是因為白蓮教教義簡單,對外規矩不多,不用出家,不用念經,不忌酒肉葷腥,不忌婚喪嫁娶,只要心有白蓮即可入教,所以在民間中頗有根基。
教內也是龍蛇混雜,從下吸納百姓,從中吸納富商,從上吸納三教九流的強者,只要你有門路加入,白蓮教便來者不拒。
經常有窮凶極惡的妖魔,殺人不眨眼的散修,一轉身化為白蓮教尊者,成王作祖的事情發生。
歷朝歷代,更是屢禁不止,每一次白蓮教的興起,都伴隨着多家博弈。
十年前北方大旱,白蓮教引而不發,暗中不知道有多少流民,悄悄做了白蓮教的信徒。
白蓮教潛伏十年,如今趁着南方災亂再起,總不是出來唰存在感的吧。
「此事事關重大,我一定會讓劉全嚴加看管。」王大發臉色沉重,身為士紳之家,金山府新貴,王家對白蓮教不是一知半解。
歷史上,每一次鬧白蓮教,都要將九州擾的不得安寧,殺官造反的也大有人在。
「如此一來我就放心了,父親有什麼事可以修書與我,我接到書信半個時辰便能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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