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不知道自己離開京城,發生這麼多事。
不過……
丞相變成奸臣是什麼意思?
丞相府一直是女皇的左膀右臂,從無二心。母皇也告訴她,誰都可以不信,但是丞相可以相信……
怎麼就變成奸臣了?!
沈言再次見到明殊已經是三天後,丞相府什麼好東西都給她用,傷已無大礙。
「丞相,我想問……」沈言頓了頓:「阿書他怎麼樣?」
這幾天她最心焦的就這件事。
可她沒辦法打聽,明殊又神出鬼沒,就算在府中,她也見不到人。
「沈玉已經幾天沒上朝了,估計不太好吧。」明殊道:「聽說已經張貼皇榜邀請天下名醫。」
「都怪我。」
如果她那天將人救出來了……
「你想救他?」
沈言握緊雙拳:「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救他。」
她可以不復仇,皇室本就是這樣,沈玉對她趕盡殺絕,她也知道為什麼。但是端木書……她不能放棄。
明殊傾身過去:「造反嗎?」
沈言微微泛紅的眸子猛地看向明殊。
「也不算造反。」明殊改口:「是繼承本來屬於你的皇位。」
沈言:「皇位是母皇傳給沈玉的……」
明殊語帶笑意:「你這樣覺得?」
「不是嗎?聖旨……」寫得清清楚楚。
「先皇死得不明不白,那聖旨是真是假還不一定呢。」
「不明不白?」沈言一驚:「母皇不是因為勞累過度猝死的嗎?」
明殊:「這個只是沈玉的一面之詞,先皇之前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猝死?」
最後見過先皇的,只有沈玉,雖有御醫為證,可那御醫萬一被沈玉收買了呢?
沈言遲疑:「可是聖旨……兩位閣老都確定,是母皇下的。」
明殊:「馮閣老本就是沈玉的人,張閣老這人……當時先皇都沒了,以他的作風,不會貿然站出來。他話也沒說死,就算最後鬧氣起來,他也有話說。」
沈言抬手撐着額頭,思緒有點亂。
她之前雖然覺得沈玉做得有點不近人情,但是她從來沒想過,母皇的死有異。
如果沈玉為了皇位……
沈言不敢往下想,這樣的事,沈玉怎麼做得出來?
明殊繼續道:「沈玉不是明君,這幾天你也聽過不少傳言吧?當然最近罵我的比較多……」
沈言:「……」你還知道啊!
現在滿大街都是罵你的。
不過沈言之前打壓不服她的大臣,也有一些傳言。
「丞相,我想靜靜。」
明殊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沈言撐着身子站起來,她微微晃了下:「能請丞相幫我一個忙嗎?」
「什麼忙?」
沈言道:「幫我帶口信給阿書,讓他一定要活着,我會救他出來。」
-
沈言回到房間,她都不知道要從什麼地方整理思緒。
在房間坐立不安。
沈玉和她母皇的身影不斷的在面前晃動。
她恨沈玉嗎?
說不恨也不可能,她將自己逼到這個的地步。
她已經得到皇位,卻還是要趕盡殺絕。
但是這樣的事,在歷史上很常見,所以又不是特別恨。
她為的不過是那個皇位。
但是端木書……
沈言閉了閉眼,她萬萬是不能放棄他的。
就在沈言胡思亂想的時候,房門突然被推開。
沈言這才驚覺,外面已是深夜。
而近來的人……
「丞相,你……」扛的什麼?
明殊將人塞過去。
棉被滑開一些,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沈言心頭狂跳:「阿書?」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6s 3.974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