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完這句話和撅嘴小貓咪的圖,蕭檸一秒鐘就後悔了。
她和白夜淵之間,不該這樣對話的。
他不是她傾訴委屈的對象。
而她也沒有資格對他撒嬌。
也許,十年前是可以的。
當時她還是懵懂的小蘿莉,而他是她最崇拜的小舅舅。
她可以盡情在他懷裏磨蹭、撒嬌,命令他給她幹這個、干那個。
而誰能想到,十年之後,他不干別的,只干…………!
她。
一切都從,他在她18歲生日那晚,奪走了她的清白之身後,徹底改變了。
他成了她的主人,她成了他的玩具。
一個玩具,居然對主人傾訴委屈,這可笑不可笑?
蕭檸自己都忍不住對着鏡子,嘲笑自己。
可惜發出去的短訊收不回來。
蕭檸正在想怎麼圓這句無意中撒嬌的話。
特別是,她瞞着白夜淵出來工作的事情,白夜淵並不知道,白夜淵一定會警覺地,逼問她身邊哪來「許多人」欺負她?逼問她在哪裏的!
然而。
白夜淵的短訊回復,卻一秒鐘傳了過來,再次顛覆了蕭檸的想像:「誰敢欺負你?告訴我,我讓他生不如死。」
蕭檸舉着手機,整個人怔在了洗手間。
久久不動。
這句話,這麼霸道,又這麼熱烈。
幾乎讓她以為自己回到了十年前,小舅舅還是那麼寵她、護着她,什麼都為她乾的時候。
小舅舅居然沒有逼問她身邊哪兒來這麼多人。
卻直接怒問欺負她的人是誰。
她幾乎在腦海中閃現,白夜淵冷冷地擼起襯衫袖子,準備帶人去收拾欺負她的人,那鮮明的畫面了。
要知道當年在青城學校里,曾經有小混混想欺負她,小舅舅聽說了,一言不發直接去把人家打殘了。
沒錯,是真的殘廢了。
把活人打殘廢了,真的是生不如死。
為此小舅舅差點坐牢。
也為此,白家好多人,包括白老夫人,都不喜歡她,認為她是天生的禍水。
蕭檸傻傻地站着,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一抹滾燙的淚珠,從眼角滑落在蒼白的臉頰……
白夜淵那邊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蕭檸的回覆,煩躁起來。
他直接一個電話撥過來:「小東西,你這是逼我破壞諾言。」
承諾過給她半個月的輕鬆時光,這小東西卻這麼讓人操心,才沒過兩天,就被人欺負了。
蕭檸趕緊擦擦眼角,收拾好情緒:「不是……小舅舅,我……我,我沒事的……剛才開玩笑的……」
白夜淵沉下嗓音:「開玩笑?你在哪裏?」
蕭檸扶額。
果然,這個經典問題又來了。
小舅舅還是那個冷酷的小舅舅。
「我……在洗手間。」
白夜淵勾了勾唇:「在想我?是不是很回味上一次洗手間自愛的事?」
蕭檸:「……」
湊不要臉的傢伙!誰給你的自信?
白夜淵很是得意:「我現在開會沒時間,晚一點你發給我看。相信我,做一做你就開心了,嗯?至於那些欺負你的人,交給我,我替你報仇,一定讓他們有個終身難忘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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