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不要去外面說。別人還以為我朱倩倩欺負新人呢。還有，什麼第一美人就不要講了，低調點！」朱倩倩故意道。

    只要老闆認為她美，別人怎麼看又有什麼所謂？！

    「是是是！」屬下低眉順眼地應承着。

    一行人心滿意足離去。

    卻沒注意到，不遠處的女洗手間門口，一道利落優雅的灰色西裝，如風一般掠過。

    時間很快過去。

    晚飯蕭檸更沒顧得上吃，向前台小妹妹討了半個蘋果啃幾口，就繼續幹活了：「等我搞定發票請你吃大餐哈小美人兒！對了我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啊真是不好意思。」

    「我叫裘心心。」

    「哇，好好聽的名字……就是忽然有點耳熟……！唔，心心小美人兒，我先忙了！回頭一定請你吃飯！」

    「舉手之勞，不客氣噠。」

    蕭檸這一撲到工作上，就忘了時間。

    晚上十點。

    連前台裘心心都已經下班了，律所里大部分辦公室的燈光都熄滅了，蕭檸還在會議室聚精會神地貼發票。

    半夜十二點。

    她站起來揉了揉酸疼的肩膀：「終於都貼好啦！咦？怎麼燈全都黑了？臥槽，該不會大門也關了吧？」

    她歪着小腦袋想了想：「算了，反正都這麼晚了，乾脆把整理工作也一起做完吧，這樣明早就能一併交給安律師了！」

    說着，她先把會議室門反鎖，原地做了一會兒伸展運動，甚至還做了幾個俯臥撐，然後又精神起來，拿出手提電腦繼續干……

    凌晨三點。

    安晚如透過會議室落地玻璃窗，看到蕭檸頭如搗蒜，直打瞌睡，眼睛差點都貼到發票上去了，然後又猛地一個激靈，抽了自己額頭好幾下，再次咬牙幹起來。

    她眯了眯眼，眸光中掠過幾許嫌棄……也有幾分讚許。

    ＝＝

    清晨。

    晨曦照進會議室。

    律所第一個來上班的律師，看到女洗手間鑽出來一個女人，頭如泡麵，臉色晦暗，大大的黑眼圈像熊貓，嚇得那律師把公文包一扔，就往外跑：「鬼鬼鬼鬼！我沒做虧心事啊你不要跟着我！我打官司都是憑良心的！你死了跟我沒關啊啊啊啊……」

    轉頭撞上一身玫紅西裝一頭捲髮的人事部部長朱倩倩。

    朱倩倩皺眉：「瞧你這點出息，不就是上次那場官司你逼死了對方當事人嗎？那也是對方理虧，廢物，你心虛什麼！」

    「不是，真的，真的有鬼啊，還是女鬼！」

    「胡說八道！」朱倩倩話音剛落，正撞見蕭檸一頭長髮披散在臉上，用白白的手指分開長發，露出半邊疲憊的小臉……

    嚇得朱倩倩的高跟鞋一顫，差點崴腳：「你……你……」

    「大家好，我是新來的助理蕭檸。」蕭檸咧唇一笑。

    朱倩倩這才反應過來：「你昨晚一直在公司沒回家？」

    蕭檸點頭：「是啊，工作沒做完嘛！不過，不過我很節約的，開的都是枱燈，而且還沒用空調！上廁所也儘量攢着一起上……」

    「不用說了。」朱倩倩皺眉，「你這個樣子是不可能留在我們律所的，形象……」

    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太差！」

    蕭檸無辜地攤攤手：「律師不是講究專業性嗎？為什麼你們總是強調形象？我認為實力更重要好不好？」

    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聲冷冷的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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