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檸心疼地,想要上前替小女孩解開鎖,扶她出來。
然而……
小女孩看她靠近,卻渾身發抖,朝後瑟縮了下。
蕭檸心疼極了。
這種條件反射般的狀態,她太懂了。
每當白夜淵把她扔在大床上,朝她壓過來的時候,她也是想這般向後躲的。
難道這個小女孩,也遭受了什麼非人的折磨?
她忍着心頭的難受,儘量輕柔地道:「別怕,我是來幫你的。你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我說,我會盡力的……」
她伸出乾淨而柔軟的小手,毫不介意地伸向小女孩髒兮兮的手臂。
小女孩呆滯的眼神,終於受到了一絲觸動,一抹晶瑩的淚痕,在眼底積蓄着,幾欲奪眶而出……
就在蕭檸的手,要碰觸到小女孩的時候。
忽然!
身後,那家農戶的屋子裏,衝出來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和一個中年婦人。
兩人嗚哩哇啦地把蕭檸給扯走:
「哎呦,尊貴的客人您怎麼跑豬圈裏去了?」
「你們城裏人真是看什麼都新鮮,豬有什麼好看的?」
「快走快走!我們要清理豬糞了,臭的很!」
「你要是買豬就掏錢,不買別在這兒杵着!最近偷豬賊很多,你該不會是來踩點的吧?」
蕭檸被這對夫婦連吼帶拉帶威脅,給扯出了院子門。
蕭檸鬱悶極了,好不容易等這對呱噪的夫婦停了嘴,她才能發聲:「那豬圈裏的女孩……」
可,剛說了半句話,就被婦人兇巴巴地打斷了:「少管我們家的閒事!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男人更是雙手環胸,瞪她一眼:「別想報警,告訴你,我們農村自己家裏的事兒,警察也別想管!」
蕭檸咬了咬唇。
她是正義感很強的一個人沒錯,可是當一切都不明朗的時候,她不會輕舉妄動。
這兩個農村人的體力比她強,氣勢比她強,而豬圈裏的那個小女孩,來歷成迷,是不是他們的女兒還不知道。
如果他們只是教訓一下自己家的女兒,那麼她就算是報警,頂多警察教育一下不要家暴就會放了他們,對小女孩沒有任何幫助。
除非她有這家人虐待小女孩的,更多的證據……
在律師事務所工作這短短時間裏,她對「證據」兩個字,有了很深的認識。
凡事沒有證據,你就是白的也沒人信。
只要有證據鏈條,你是黑的都能洗白……
蕭檸忍了忍:「我知道了。我不關心別人家的八卦。再見!」
她腳步沉重地,離開了那個小村子。
回到警車上,她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報告了警員。
警員很重視:「好,我和當地的同事說一下,讓他們去查一下。」
他們還要押送這些虐狗的嫌犯,抽不出更多的人手。
回到帝都沒多久,那位警員的消息就反饋回來了:「同事去家訪了,沒有發現你說的那種情況。那一家夫妻不能生育,他們家沒有小女孩。你是不是搞錯了人家?」
蕭檸:「他家是不是養豬?是不是村尾最後一家?」
警員:「嗯,是的。」
蕭檸:「……」
她沒有再追問下去。
地點、人家都對的上,那小女孩卻不翼而飛了。
那對夫妻絕對可疑!
如果小女孩不是他們親生的,那事實的真相恐怕更加殘忍、可怕。
小女孩到底是誰?
她到底經歷了怎樣可怕的折磨……
又被送往了什麼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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