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素素還在納悶呢,這法庭如此嚴肅安靜如雞,怎麼居然有人敢發出那種嘰嘰咕咕的聲音?
誰啊?蠢豬嗎,那麼沒眼色!
然而。
當她將眸光四處掃視的時候,卻發現大家都在看着她!
她皺了皺眉,垂眸看了自己一眼,這才終於意識到,那些奇奇怪怪、嘰嘰咕咕的聲音,居然是從自己身上發出來的。
那個蠢豬是她!
她咬住唇,心中微微一亂,怎麼回事?
怎麼自己控制不住地在吞口水,在輕哼,然後……手有點癢……
因的為控制不住的癢,她下意識地用手蹭着褲腿,喉嚨里也就隨之發出更加怪異的嗯哼聲。
她趕緊吞了吞舌頭,抬起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結果這麼一看,她大驚失色!
手心、手背處,不知何時居然長出了斑斑點點的麻子,一個個冒出來密密麻麻看着像是沾了滿手黑芝麻。
好可怕!
重點是,好癢!
可更讓她驚駭的是,這症狀,明明是應該出現在北宮念念身上,最後蔓延到北宮念念臉上的啊。
這明明是毀容藥粉的功效!
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出現在了自己身上?
剛才她彈出毀容藥粉的時候,是用指甲彈的,根本沒有沾染到手心手背,絕對不可能失誤讓自己中毒的。
除非……
夏侯素素瞳孔驚詫地一縮,不可置信地看向,台下旁聽席上,那個才兩歲的小女孩!
此刻。
台下的北宮念念,一本正經地托腮坐在旁聽席,看起來和一個正常的萌萌噠兩歲小奶包,沒有什麼區別!
甚至,還跟着眾人一起感嘆:「呀,那個阿姨的手,生病好嚴重喔,黑乎乎的好醜,她會不會好難受,好自卑喔……看起來好可憐喔……」
她身邊,小糰子卻淡淡轉頭,涼涼地睇了她一眼:「別裝了,那不是你給她弄得麼?」
北宮念念嗆咳了一聲,趕緊捂住小糰子的嘴,低聲道:「糰子哥哥,你怎麼知道的?」
宮霆唇角微微抽搐:「你剛才閒着沒事給她遞紙條幹什麼?問題出在紙條上吧?你給她下了什麼毒那麼丑?」
北宮念念撇撇嘴:「那才不是我的毒,我有格調那麼低、質量那麼差的毒麼?我哪裏知道這毒是讓人長麻子?早知道就直接給她抹臉上了!」
宮霆:「……」
行行行,抹臉上更毒。
你社會社會,行了吧?
北宮念念推了推小糰子的胳膊:「糰子哥哥你不要一幅鄙夷的眼光好不好。我又不是隨便給誰都下毒的。哼,我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毒是她想先下給我的,被我半路擋回去了而已!唔,說起來我用紙條把她的毒擋回去的時候,好像覺得她的手有點奇怪……她的手怎麼好像一戳就破的感覺呢,就好像多了一層皮一樣,害得我差點以為下毒不成功呢,如今看來還是挺成功的嘛,藥粉的毒全部反彈回去了嘻嘻……」
小糰子一聽,根本沒心思理會夏侯素素手上多層皮什麼的閒事,而是心頭一驚:「她剛才想對你動手?」
他只恨自己醫術不精,根本沒有發現。
北宮念念看他這麼緊張自己,心裏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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