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清雨猶自神色不改,音準沒有絲毫錯漏。
化生的元氣怪物越來越多,將無飛白層層疊疊圍住。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嘎然截止,清雨才立足不穩的依靠一株槐樹下。槐樹淡淡的陰氣透進她的身體,陰冷的寒意,似乎緩解了她體內的疼痛。
怪物們紛紛消散,留下一地慘烈的碎屍。
清雨輕輕嘆息一聲,旋即閉目。
對她來說,現在每一個呼吸的時光都顯得十分寶貴,沒法浪費在無意義的感慨當中。
…………
季寥已經踏足南山地界,他進入之後,心靈里莫名生出感應。
似乎整個南山都遭受了無形的封鎖,任何外來的闖入者,都會被發現。
月色正朦朧。
一絲若有若無的劍意,破壞了這美好空幻的寧靜氣氛。
季寥數步之間,就從一座山峰的腳下到了山腰,那裏有個涼亭,劍意正從那裏來。
涼亭四處透風,中間有一石桌,上面擺着一壺酒,有人身着白衣,一塵不染,獨酌獨飲。
長劍擱在他膝蓋邊,月光照耀下,劍鞘漆黑如墨,跟他的白衣形成強烈的反差。
「你便是那位練成了劍氣雷音的木真子。」那人並非看向季寥,卻說出季寥的身份。
季寥點頭,說道:「你是誰?」
「清微派,李希白。」他淡淡道,又喝了一口酒,自嘲道:「也是一個看不破塵世的白痴,傻瓜。」
季寥身影微晃,再出現時已經坐在李希白對面,說道:「能說出這麼一番話的人,定然是不傻的。」
李希白道:「我既然到了南山,便是接受了圍殺清雨仙子的任務,但我又有自己的傲氣,不肯欺凌油盡燈枯的清雨。我本不該來,但又不願意背叛師門,我既然來了,又下不了狠心,如此毫無決斷,實在不配做一個劍修。」
季寥道:「所以你不知如何是好,便在這裏飲酒獨醉。」
李希白道:「不錯,凡人喝了酒,膽子就會大一點,至少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只是我卻想岔了,因為我根本喝不醉。」
季寥道:「但我的出現,是不是會讓你好受許多。」
李希白洒然道:「不錯,我不肯去殺清雨仙子,卻可以攔住你去救她。你練成了劍氣雷音,我也練成了劍氣雷音。世間劍術,唯以劍氣雷音最是快絕,我們便賭一把,誰的劍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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