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匆忙作什麼?」
「我方才偷偷飄出去玩兒,好像感應到一個熟悉的氣息。」
「熟悉的氣息?你在山裏,才見過幾個人?」蘇庭略有納悶,問道:「哪個熟悉的氣息?」
「就是咱們離開白堪山之前,那個顯露出來的氣息。」
「那個氣息?」蘇庭怔了一下,然後想到什麼,忽地驚叫出聲,駭然道:「那個影響山河大勢,引動風雲變化的氣息?」
「沒錯,就是他!」小精靈說道:「雖然他沒有展露威勢,但他先前走過這家人的門口,那氣息十分明顯……好在我用你傳我的法門,收斂了氣息,不然鐵定被他發現了。」
「這廝莫非為了龍虎玄丹,從白堪山追過來了?」
蘇庭略感心驚,抬頭望天,只見車輦早已不見蹤影,不知飛到了哪兒去。
飛得也忒快了些!
怎麼就不能慢些?
要是那老頭兒還在,扯一扯陽神真人的虎皮,怎麼說都能鎮住那位人物,現在憑他蘇某人,想要鎮住那位能夠影響山河,攪弄風雲的人物,還稍微差了那么小小的一點兒。
「不一定是來找咱們的。」小精靈低聲道:「他只是經過這裏,也沒有來找你,更何況,咱們一直藏得好,他不該能找到咱們的才對。」
「這倒也是……」蘇庭低聲道:「我在白堪山里,四處留下元豐山的印記,他們必然都誤以為我是元豐山的弟子,不至於來對付我,多半是來這兒辦事的,咱們低調些,不要露臉,明天就離開坎凌,去往京城。」
……
縣衙。
丁業一身官毒,顯得氣態沉凝,但他神色之間,卻是嚴肅凜然,頗為凝重。
在他眼前,則有一個道人,微微作稽,施禮道:「貧道雲跡,於司天監任職。」
丁業低頭看了一眼,目光微凝。
司天監,靈台郎,官至從七品。
按道理說,他這坎凌縣令,乃是正五品,比對方官職要高。
但他早年曾入京城,心知司天監的官職,不能以品階而論。
這個道人,真正依仗的,絕不是他的官職,而是他的本事。
「道長客氣了。」
丁業將令牌送回,施禮道:「敢問道長從京城而來,可有何事?」
那道士微微一笑,道:「事情倒是不少,還在這坎凌遇上了一場亂象,不過倒也被貧道平息了下來。」
丁業低聲道:「可是白堪山中異象?」
道士點頭道:「正是白堪山,但丁大人也無須擔憂,事情我已記下,到時上報司天監,倒沒有你的罪責。」
丁業聞言,鬆了口氣。
道士笑了一聲,卻又問道:「聽聞前段時日,坎凌之中,出了命案?」
丁業頓時一凜,腦海中忽然閃過坎凌蘇家之內溺死的二人。
道士徐徐說道:「不久之前,落越郡有個捕頭,辭了官職,去了京城,與一位官員,提及落越郡的一些事情……後來事情傳到了司天監的耳中。」
丁業皺眉道:「什麼事?」
道士緩緩說道:「落越郡接連發生命案,先是有個王家公子,被捕快莫名砍殺,那捕快臨刑前還喊着石人妖怪,然後有個孫家的家主,無端端暴斃身亡,再有一個唐家公子,一個王家老爺,溺水而亡。」
頓了一下,道士看向丁業,說道:「聽聞坎凌也溺死了兩個,跟落越郡那邊,十分相似。」
丁業瞳孔忽地一凝,心中念頭急轉。
事情經過這道士說來,顯然便不是尋常的命案,早已被列入了司天監之中。
這是修行人的本事!
落越郡有人溺死,而坎凌也有人溺死!
蘇庭正是來自於落越郡,到了坎凌這裏!
這其中的關聯,丁業早已知曉,但從未想過,竟然引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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