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龍正在感慨的時候,只見舒婷婷話音一頓,捧着腐屍的手端詳了一陣,隨即擄起腐屍的褲腳,左看又看,終於繼續說道
「屍體手腕、腳踝處均有草繩勒過的痕跡,膝蓋處有泥痕草屑,死者生前曾遭捆綁,並且在草地上跪爬過……據目前所知,死者可初步斷定為他殺,已死亡約莫五至十日。」舒婷婷說完看向李知府。
「這種案情不好辦,不如這樣,今日快到晚上了,不如明日再來?眾位如何?」李知府望着天空,隨後對着眾人說道。
「行吧!都忙一天了,都回去吧,安排幾人看管。」秦龍一聽,也是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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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百夫長飛快地跑入吏舍,對秦龍叫道:「大人,有個女人來認屍了,死者叫陸嵐,是本城的一個商人,嚴捕頭叫我來問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秦龍兩眼一亮,回頭就對舒婷婷道:「走,咱們看看去!」
四人快步趕到了殮房,只見嚴捕頭和屠龍、許典史三人正陪着一個中年婦人從殮房中走出到院子裏,那婦人垂首以羅巾抹淚,抽抽噎噎地道:「我夫君死得好慘啊……大人要為奴家做主,儘快抓到兇手以慰我夫君在天之靈……一點茶錢請大人笑納,結案之後奴家會備上厚禮謝過諸位大人……」
嚴捕頭一面將紅包收入懷中,一面說道:「陸夫人客氣了,為了儘快破案,我們有些話要問你,請你見諒,你夫君可有什麼仇家?他又是何時離家,為何而去?」
陸夫人回憶着答道:「戚……我夫君向來寬厚,做生意二十餘載結交滿天下,不曾聽說他結了什麼仇家,他月初帶着夥計陸大前去外地收賬,原定在本月十日前回家,過了十日卻還是不見蹤影,奴家曾派人前去尋找,對方說夫君早已結賬返回,奴家這幾日擔驚受怕,卻不想噩夢成真……」
攙扶着陸夫人的一個婢女插嘴道:「定是那該死的惡奴陸大見錢眼開,搶錢殺人,然後遠走高飛了,否則何以老爺被殺,陸大不見蹤影?」
「這倒是不無可能……」嚴捕頭向秦龍瞄來,秦龍正要說話。
卻聽有人在外大喝道:「秦大人!你怎麼會在這裏?」許典史怒沖沖地趕來,至於為什麼會怒氣趕來,那是因為五年前的事情!
五年前許典史因為一件事被秦龍弄來這武都金陽城內,為此受了不少的磨難。
嚴捕頭拱手替秦龍答道:「許大人,是李大人下令,讓我帶着秦龍四人另行查案的,如此雙管齊下,當能更快破案,許大人以為如何?」
許典史冷笑道:「哼,既然是李大人的意思,我還有什麼意見?你們比我先到,定然已經問出什麼,何不說來聽聽?你們該不會對本官有所隱瞞吧?」
「當然不會,」嚴捕頭恭恭敬敬地向許典史抱拳。
「許大人,我們也是剛到,據陸夫人所說,陸嵐帶着家僕去收賬,回來路上被人殺死,僕人陸大不知所蹤,收賬所得銀兩及陸嵐身上價值不菲的戒指、玉佩等物都被人拿去,因此大家懷疑是陸大所為,不過我覺得不像,陸嵐只帶陸大一人去收賬,顯然對他非常信任,陸大應該不會那麼做,此其一也,其二,陸大劫財殺人為何不在城外荒郊處?難道城內殺人拋屍比較方便?其三,照常理推斷,殺人劫財往往都是一念之差,作案往往比較倉促,絕不會做得如此複雜,因此我覺得陸大不是兇手,當然,我們還是得把他找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才行。」
嚴捕頭不停地向秦龍眨眼使眼神兒,秦龍卻視如未見地將話說完,許典史滿意地嗯了一聲,說道:「看來確如你所言,陸大的嫌疑可以排除,不過還是得把他找到才行,嚴捕頭,着人張榜貼出告示,並擬文通報應天刑部,發出海捕公文,務必儘快將陸大找到,既然你們要另行查案,那便去吧,我還有些話要向陸夫人求證,就不送你們了。」
嚴捕頭黑着臉和秦龍他們告辭出來,嚴捕頭還沒吭聲,秦龍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低聲說道:「嚴捕頭不必生氣,我這是故布迷局,你覺得許大人會相信我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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