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換了處比較幽靜的宅子,步驚雲住得倒是心安理得,時笙懷疑他是不是被人給換了芯子,不然怎麼不吵也不鬧了?
「解藥。」時笙將一枚藥丸遞到他面前,「只是這個月的,你最好別跑。」
步驚雲哼了一聲,拿過藥丸吞了下去。
哎喲我去,這死傲嬌。
「你想……養着我到什麼時候?」吃了藥,步驚雲突然問了一句。
時笙沒抬頭,聲音輕緩,「一輩子。」
一輩子。
三個字不輕不重,猛的砸到步驚雲心尖上,好像有什麼東西驀地開始生根發芽。
他抿了抿唇瓣,耳尖微微發紅,好一會兒才憋出幾個字,「不要臉。」
「我怎麼又不要臉了?」時笙抬頭,雙手撐着桌面,朝着他的方向傾了傾,「我又沒對你做什麼,你講道理啊!」
步驚雲像是被嚇到了,身子大幅度的一仰,然後就從凳子上摔了下去,眸色在那瞬間變得深沉起來。
他迅速垂下頭,壓制着體內翻湧而上的痛意,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出去。」
時笙正要伸手去拽他,突然聽到他這兩個字,手停在半空,隨後收回,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還順手把房間給關上了。
步驚雲聽到房門合上的聲音,才微微抬頭,那猩紅的瞳孔,看得人冷汗直冒,頭皮發麻。
她走了。
可他心底竟然有些失望。
步驚雲忍着體內一波接着一波的痛感,在他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有人從後面將他撐了起來。
接着就是帶着餘溫的液體順着他唇齒流入口腔,滑入食道,那液體充滿了讓他噁心的味道,胃裏一陣翻湧想要吐。
可是下一秒,有清涼的液體被灌了進來,帶着絲絲的甜味和清香。
時笙灌完水,將步驚雲抱起來放到床上,她身後站着兩個九幽殿的弟子,其中一人手上還端着一碗鮮紅的液體。
「砰!」護法風風火火的從外面闖進來,差把門板給踹壞了,「殿主!」
「不許過來。」時笙皺着眉呵斥他,護法猛的停住。
他咬牙瞪着時笙,「你到底想怎麼樣?」這個女人簡直是難纏,偏偏殿主還……
時笙給步驚雲蓋上被子,不答反問:「他怎麼了。」
護法瞪着時笙,「這和沈姑娘沒什麼關係。」
時笙抬頭看了他一眼,鐵劍憑空出現,劍尖直指步驚雲,「他能不能活,就在你一念之間。」
護法:「……」
你一言不合就要動手,幾個意思啊!
其實護法是不相信時笙會對步驚雲動手,畢竟從這些日子來看,她把殿主養得很好。
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姑娘的脾性完全摸不透,不定下一秒她真就對殿主動手了呢?
護法最後還是迫於時笙的威脅,屈服了。
「殿主身上有詛咒,會不定時發作,發作的時候需飲女子鮮血可緩解。」
飲血?
我去,這個爛梗,本寶寶給一百個差評。
「什麼詛咒?」反派bss果然和主角一樣都是那麼的慘。
護法眸子閃了閃,聲音凝重了幾分,「這個我也不清楚,我跟着殿主的時候……他就是這個樣子,是殿主告訴我,那是詛咒。九幽殿因此才會不時在外面抓女子回去,但沒有外面傳的那麼可怕,我們只取血,不會要她們性命。」
「除了這個辦法就沒有別的辦法了?」不管是什麼,都有可解之法,只是付出的代價不同罷了。
護法搖頭,「殿主這些年一直尋找辦法,但是……沒有任何結果。」
時笙坐到床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護法見她久久不語,心底不免有些忐忑,「沈姑娘,殿主他經不起你折騰,你高抬貴手,放他一馬。」
時笙偏頭看過來,那平靜無波的眸子如同侵染了墨汁的死水,黑沉沉,陰森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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