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念一覺睡醒,拉開墨藍色天鵝絨窗簾,看到外面已經是天黑了,突然就很想出去放放風。
打開衣櫃,各色裙子擺置其中,顏色很多款式各異,可是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保守,不露腰不露背也不露肩膀,不過顏色都是活潑明麗的。
岑念念失笑,這個海紀,還真是把她當做小女孩看待了。
隨手挑了一件衣服,換好衣服,又從手包里取出口紅,染了唇色,穿上同色的淺口鞋,打開房門,沒有驚動海紀他們,獨自走下樓梯,去了甲板那層。
這艘客輪上下一共有五層,岑念念他們住的是三層,甲板在二層。
夜裏江上微風習習,遠處是點點的星火,耳旁是水波一下一下擊打着船身的聲音。
岑念念身着一襲藕粉色長裙,墨黑色的長髮披散在身後,一張精緻的瑩白色小臉上只塗了豆沙色的口紅,白皙修長的手指扣着欄杆,圓圓的瞳孔微怔,靜靜地望着江面。
岑念念看着江面上水波蕩漾,一輪一輪的水波前赴後繼地盪到船邊,與船身相撞,激起小小的水花,在身後暖黃色燈光的照耀下,泛着細碎的金色光芒,然後又歸入下一輪水波中,繼續被推着過來,周而復始不依不饒。
雖是天黑,可有燈光的照耀,光暈交織着江面反射的光,又有江面淺淺的水汽氳染着,有一種淡淡的朦朧美。
周遭的景致很美,以至於岑念念望着望着就走了神。
岑念念記得前世她就十分喜歡坐船,在她二十一歲生日的時候,岑繁就送了她一艘遊艇,那時候她住在岑繁在海邊的別墅里,一到白天就和岑繁出去開遊艇在海上玩。
只可惜沒開上幾次,岑繁因為工作原因不得不離開,她也就沒了興致,跟着回了家,後來出了許多事情,那艘遊艇就再沒有機會開過。
現在想想,還真是懷念,那艘遊艇很漂亮,淺藍色的船身,上面還刻着她的名字。
那個時候她喜歡到連晚上都睡在上面,然而一覺醒來都是出現在別墅里的大床上,都是岑繁趁她睡着了偷偷抱回去的。
那個時候的岑繁還是很體貼的,完完全全是一個體貼入微的好哥哥,那個時候父親也還健在,她和岑繁也沒有出現矛盾,又有誰能想到,不過是幾年的時間,父親去世,而一切證據都指向了岑繁。
「念念,」海紀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打斷了岑念念的思緒:「一個人發什麼呆呢,快過來。」
「哥哥。」岑念念轉頭,看到海紀站在身後。
在他旁邊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那男人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銀灰色西裝,劍眉星目挺鼻薄唇,生的是一張英俊的面孔,只是墨黑色的眸子清冷,冷着一張臉,看起來並不是一個隨和的人,最讓岑念念驚訝的是,這人周身的氣勢竟然和褚昌柏不相上下。
岑念念的眸子裏划過一絲訝異,畢竟來到這個世界上,褚昌柏是她遇到的人里氣勢最壓迫人的,這冷不丁又冒出來一個,讓她一時有些詫異,大概這人的身份也不低。
「怎麼不穿件外套?」海紀看着她露在外面的那截白皙的胳膊,有些不滿地開口:「夜裏江上風大,也不怕生病了?」
「也不是很冷」岑念念小聲反駁着。
「胳膊這麼冰,還說不冷。」海紀拉着她的胳膊把人擋在身後,然後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下次我會注意的。」岑念念訕訕地開口,雖然是有點涼,可是她懶得回去拿衣服了,而且吹這麼一點風又不算什麼,前世她大冬天還下水呢,也沒見生病。
顯然,岑念念忘記了這具病殃殃的身體和前世的那副身體完全不能比。
「哥哥,這位是?」岑念念被海紀擋在身後,只露出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好奇地看向那個男人。
「這位是哥哥的朋友,你可以叫他」海紀有些為難,他就沒算讓這兩人碰上,這讓他怎麼介紹。
「我是陸颯,你可以和他一樣,叫我表哥。」陸颯打斷海紀的話。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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