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閉上了眼,什麼也看不見,不知道是冷還是熱,是害怕還是竊喜。
聽到這個炮仗聲,父親覺得有些慍怒,畢竟老劉家的事情自己忙活了半天,到頭來現卻是一場空,讓父親那種作為領導但是被不可定因素給破壞了一樣。這個一聲響的炮仗讓父親想起了自己一整天的經歷,也不知道是哪個神經病給放了這個炮仗,嚇唬人還是咋地,這種時候再搞點烏龍出來父親是真的要崩潰了。
本來催着母親入眠的父親立馬關了燈就打算睡了,就算真的有人死了,今天晚上也只會放一炮誰也打擾不到,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可是當父親剛要關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父親的睡意弄得一去無蹤。
穿着睡衣一臉不情願的父親走到樓下來開了門,這第一眼看見門外的人時候就知道一定出事兒了。
門外的老劉,氣喘吁吁的扶着門框,眼睛上佈滿了血絲就像剛哭過一樣,頭頂白帽子用一種祈求的眼神看着父親:
「民……民豐,出……出事兒。我娘……我娘這回真的斷氣了!」
父親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瞬間瞪大了,說完趕緊上樓換上衣服跟母親說明事情之後就趕緊帶着老劉回了家。
老劉的母親再次像白天那樣躺在床板上,緊閉着雙眼,面容沒有一點掙扎,父親壯了壯膽上前想試探一下鼻息。畢竟別到時候又忙起來突然又坐了起來,到時候誰還敢跟着老太太相處啊。父親顫顫巍巍地上前摸了摸劉母的脖子,果然沒有一點脈搏的跡象,身體也很冰冷,皮膚上的血色全無,甚至父親再試探的時候現關節都有些僵硬了。
趕緊叫老劉把殯儀館留下來的水晶棺插上電,兩個人把劉母放在了棺材裏,寡婦和老劉的兒子早就已經睡着了,好像根本不知道劉母再次去世的消息。安排完劉母的屍體之後,父親為了確保不會再復生還按了幾下劉母的胸部嘗試急救,可是完全沒有生還的跡象,看起來劉母也確實不會再睜開眼睛了。
……
劉母回過神來的時候現眼前的光亮還在,那個白男子就像沒出現一樣消失不見:
「哎呀,老了,死了還能看錯東西。」
……
父親趕緊敲開了小爺爺的門跟小爺爺說明了情況,實際上的這樣的事情小爺爺在年輕的時候也聽說過幾回,所以早就做好了心裏準備,穿上了衣服戴上了眼睛就跟着父親趕到了老劉家裏,連夜聯繫了能來幫忙的人,也重新聯繫上了殯儀館的人,花了很長時間才讓那些懷疑劉母會再次詐屍變成了半信半疑繼續跟着父親搭建葬禮,就連殯儀館也問了四五次確認劉母死亡才恢復了之前的安排。
連夜安排好了葬禮,高僧也是帶着一副驚悚的面容來的,用他的話說:
「貧僧修行這麼多年在,這麼邪門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見,她……她不會再詐屍了吧……」
在死的第一晚上,其實是不用高僧在場的,但是所有人都需要一個真正代表神或者佛的人在場才敢正常工作,哪怕這個代言人自己都很慫,他們堅信着要是出事兒了,這個一直被傳得很厲害的高僧會抱住他們的安全。
一直忙到很晚才真正完成了葬禮上的安排,因為母親要照顧孩子的睡眠,所以沒有到場,父親也決定當晚還是留下來陪着老劉吧,到時出了事情本來腿腳就不好的他別也出了什麼岔子,樓上還在安安穩穩睡着的寡婦一看就不可能下樓來給老劉搭把手,更別說陪着他守夜了,於是父親從明堂里端了一張躺椅抽着香煙陪着老劉守夜。
要說晚上開着大門,陪着一個五旬的男人守着一個死而復生又復死的屍體過夜,外面涼風吹進來,父親還真有點覺得背後一涼,關上門之後點上一支香煙,繼續看着跪在劉母旁邊燒紙錢的老劉。
看着這個場景,父親心裏不禁有些憐憫老劉的感覺,老劉從出生開始就陪着父親漂泊至此,從此以後過上了吃一頓沒下頓的生活,而且從小到大就沒法和正常人一樣走路。和他的父親一樣辛辛苦苦為了養家餬口租了田沒日沒夜的耕地,把自己的青春和汗水都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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