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下,楊廷和那看向紫禁城方向的眼眸顯得有些深沉。 壹看 書 w ww ·1ka
「看來……」楊廷和風淡雲地輕道:「焦芳的目標是宮中……」
楊慎愕然地往紫禁城的方向看去,不禁道:「爹,如此說來,那葉侍學,只怕要可惜了……」
「是啊,可惜了一個少年俊傑。」楊廷和目光幽幽,捋着長須,依舊面露笑容。
而此時,在同一夜空下的葉家,依然還是一派的祥和,葉老太公沒這麼早睡,所以雖是子夜時分,卻依舊精神奕奕地與幾個叔公說着閒話,倒是這時,府里的主事葉東卻是驚慌失措地到了後宅。
「少爺,少爺……」
葉春秋自修煉了煉體術之後,耳目極為靈敏,稍有風吹草動,即便是細得不能再細的腳步,他也能辨識得一清二楚。
葉春秋聽出葉東聲音里的慌張,他卻還算淡定,輕盈地從床上起來,對門外的葉東道:「怎麼,發生了什麼事?」
「有親軍快馬來報,請少爺速去……速去焦府,陛下和太后娘娘已在那裏相侯了。」
葉東這麼一說,卻讓葉春秋錯愕不已。一百~萬\小!說 ·1kans書
葉春秋忙道:「陛下和母后怎去了焦家?」
這大半夜的,張太后和陛下出宮,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出了大事。
而且去的是焦家,這就意味着……這和焦芳有關。
葉春秋連忙趿鞋,匆匆地披了一件衣衫,道:「尋我的馬來。」
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狀況,一定是出了天大的事,所以葉春秋已是顧不得許多了,急匆匆地趕到了中門,那葉東也是氣喘吁吁地從馬廄里牽馬而來,葉春秋沒有說什麼,翻身上馬,便策馬而去。
等到葉春秋趕到了焦府,便見這裏早已被無數的侍衛圍了個水泄不通,連相隔幾條街的街巷都已佈置了不知多少的親軍。
葉春秋一路過去,沿途都是盤查,倒是有人認得他,立即道:「是葉侍學,是葉侍學,陛下有旨,請葉侍學立即覲見。」
他們在前頭呼喊,後頭的崗哨也就不再盤查了。
葉春秋得以一路暢通無阻,終於抵達了焦家的府前,卻見此時早已鑾駕在此,無數的官軍手持着火銃,對準了焦家,武士們紛紛拔刀而起,呼啦啦地擁簇在府門前。 一百~萬\小!說 w ww·1
朱厚照背着手,顯得焦慮不安的樣子,張太后和夏皇后則坐在攆上,並沒有露面,卻有許多宦官,腳步匆匆地到了鳳攆前,低聲地匯報着什麼。
「春秋,你來了。」看到不遠處葉春秋翻身下馬,朱厚照幾乎是一個箭步衝上前,一把扯住葉春秋,幾乎要哭出來:「朱載垚被焦芳這老狗給劫了。」
朱厚照的身後,已是擁簇了不少的大臣,眾人都是愁眉不展。
葉春秋來不及關注他們,卻是駭然道:「宮禁森嚴,怎會為人劫持?」
朱厚照咬牙切齒地道:「那ru母……ru母竟和這老狗有勾結,還有幾個閹人,更可恨的是,奉天門今夜當值的千戶,也假傳了朕的旨意,說是要連夜送她出宮,他們給孩子餵了些酒,令他陷入熟睡,而後提了個小籃子,上頭……」
葉春秋深吸一口氣。
事實上,想要從紫禁城裏帶出人來很難,幾乎可以用不可能來形容。
可也正因為如此,所有人都因此而猝不及防,根本就沒有人想像過,會有人這樣的膽大包天。
就如在那嘉靖皇帝在被幾十個宮女造反,差點要被勒死之前,大明一百多年來,歷經了這麼多皇帝,誰曾會想到,那些人畜無害、唯唯諾諾的宮娥,竟有這樣的膽子呢?
葉春秋的腦子裏嗡嗡作響,朱載垚他是見過許多次的,從前也逗弄過,這是個很乖巧的孩子,何況自己和朱厚照,而今是兄弟相稱,葉春秋現在還沒有孩子,這個孩子的分量,自然在葉春秋心中是有一席之地的。現在聽到這噩耗,葉春秋也是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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