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對方的面目不甚清晰,可是這身材,這衣飾,令朱厚照愣了一下,他身如篩糠,然後喜出望外。 要百~萬\小!說 w書ww ·1 k an
是葉春秋,還有朱載垚。
抱着朱載垚的葉春秋已是疲倦到了極點,他一步步走過來,認清了是朱厚照之後,有些頭痛地看了一眼襁褓中的朱載垚,這孩子,又哭了,而且襁褓里臭烘烘的,想必……
把屎把尿,顯然不是葉春秋的強項,葉春秋只得盡力地屏住呼吸,而看到了孩子他爹,他直接上前,一個箭步,便將朱載垚塞入朱厚照的懷裏,呼……好受多了,終於可以聞到新鮮的空氣。
葉春秋貪婪地吸了口氣,然後看着目瞪口呆的朱厚照,葉春秋於是拜倒在地道:「焦芳謀逆,勾結倭寇,聚眾七八百人,妄圖劫持太子,臣幸不辱命,已將太子殿下救回,賊人死者十之,其餘逃竄之賊,已有鎮國新軍諸生員繼續追擊,明日大致便有捷報傳來,幸賴陛下洪福,逆賊焦芳已為臣所擒獲……」
朱厚照死死地抱着朱載垚,他不嫌臭,低頭看了一眼依舊還在襁褓里撲騰掙扎和哭泣的朱載垚,還是感覺有些鬧心,孩子這東西哪,遠之不免想念,近之又嫌鬧心,不過朱厚照依然喜悅,他呵呵……呵呵……的傻笑,看着還在努力掙扎,想要掙脫朱厚照的朱載垚,他那本是暗淡絕望的眼眸亮了:「葉愛卿,朕……朕擔心死了。壹看 書 w w看w·」
他說着,目中淚光閃爍地道:「平安……平安……就好,好,很好。」他的聲音顫抖,竟不知該說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啊。
而此時,金雞鳴曉,一道曙光如箭一般射破了陰霾,天光微亮,君臣人等,盡都狼狽,朱厚照這才看清了地上的屍首,有倭人打扮,有焦家的僕人打扮,他突然咬牙切齒地道:「那老狗在哪裏,老狗在哪裏?」
葉春秋已是站了起來,他看着朱厚照,道:「陛下,此時理應前去給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報平安,陛下也該將太子殿下送回他的祖母和母親那裏。」
朱厚照猛地醒悟,焦芳顯然是逃不掉的,不錯,說的不錯,現在應當去見母后,把孩子交給擔憂心碎的太后和皇后才對。
朱厚照大叫道:「車,取車來。」
還真有車,過不多時,有人牽了一輛車來,正是仙鶴車,朱厚照上了這四輪馬車,旋即朝葉春秋道:「葉愛卿,隨朕同去,待會兒母后必有話說。」
遠處,有人哎喲哎喲地發出哀痛聲。
朱厚照這才想起一起而來的鄧健。一百~萬\小!說 ·
這個傢伙……朱厚照現在又覺得他挺討厭啊,現在喜事臨門,失而復得,這是多開心的事,你嚎叫什麼?
朱厚照最終卻道:「來人,去攙鄧愛卿上車,他腿折了。」
「啊……鄧兄的腿又折了……」葉春秋感覺驚詫,似乎鄧二哥的腿,永遠都和這位兄長過不去似的,葉春秋已經搞不清這是第幾次了。
有人攙扶着鄧健上車,鄧健雖是痛得嚎叫,臉上依然忍不住地有着驚喜之色,只是想到和天子要同車,又開始鬧彆扭,君臣豈可同乘一車?
他便哎哎呀呀地道:「陛下,臣乃……」
「好了,你可以滾下去了,步行吧。」朱厚照低頭逗弄着朱載垚,板了個臉,毫不客氣地道。
鄧健打了個哆嗦,然後紅着臉,見葉春秋已給他放了一個位置,他只好擠了進去,低聲地哎喲哎喲叫疼。
馬車動了,車裏臭烘烘的,三人在這狹隘的車裏,車上的玻璃窗外,可以看到無數的人流蜂擁擁簇着馬車前行。
朱載垚似是又熟睡了過去,只餘下三人大眼瞪小眼。
朱厚照也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心情,只知道暈乎乎的,嗯,一下大悲,一下大喜,竟是茫然無措,顯然是依舊覺得有些難以置信,他有太多的話想問,可一邊的鄧健總是揉着腿,眼淚啪嗒啪嗒,哎喲直叫,令他不好說什麼,只好板着臉道:「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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