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劉瑾的不依不饒,葉春秋並不慌張,淡淡笑道:「嗯,那麼我就舉一個較近的例子吧,若是劉公公讀過最新編修的孝宗實錄,就當知道,孝宗的聖明,連陛下都是不及的。壹 百~萬\小!說 ·1ka 」
孝宗……是朱厚照他爹的廟號,也就是弘治先帝,說弘治先帝是賢君,真是一丁點都不為過,雖然弘治先帝並不是什麼開國大帝,可是他的勤政愛民,只怕歷朝歷代也沒幾個所謂的『賢君』能夠相比。
劉瑾的臉抽了抽,剛要破口大罵,卻是一下子啞了火。
皇帝的爹賢明不賢明,你有種說個不是來看看,多半今兒就要你完蛋。
葉春秋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一些,看着劉瑾道:「劉公公以為呢?」
「呃……」劉瑾有一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像是被葉春秋強餵了蒼蠅一樣。
葉春秋心裏也是感嘆,其實他真不想得罪人,不過這個劉瑾此前就處處為難他,反正……自己早已將他得罪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好了。
更何況,他是翰林,翰林可以抱權貴的大腿,可是一旦名聲臭不可聞,即便能夠高升,將來的前途怕也是有限的。 ·
名望,才是翰林的根本,而翰林想要得名聲,靠的就是刷怪,誰是怪呢?
葉春秋目光明亮地看着劉瑾……
劉瑾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葉春秋卻是借題發揮:「難道在劉伴伴心裏,陛下剛剛登基,就比先帝更為賢明嗎?即便是先帝,在實錄之中,也曾記載他屢屢嘆息,說他雖勤勉,卻及不上古來的賢君,先帝尚且如此,劉公公卻一味將陛下比喻天下第一聖君,在臣下眼裏,視效忠的天子為賢君並沒有錯,可劉公公言過其實了。所以……劉公公若是有閒,理應多翻翻史書,免得惹出笑話了。」
葉春秋說得冠冕堂皇,劉瑾竟是反駁不出。
跟讀書人玩這個,劉瑾除了被吊打,也只有繼續被吊打的份了。
看葉春秋臉上的一笑,在他眼中,那分明是對他的嘲笑,他氣得要吐血,忙是悽厲地向朱厚照道:「陛下,陛下啊……奴婢……」
這是告狀來着……
朱厚照聽完葉春秋話,卻沒有再為葉春秋的話而生氣,細細聽來,葉春秋其實說得挺有道理的,他怎麼及得上先帝呢?差得遠了,連先帝都說自己不如歷代的聖君,劉瑾這個奴婢,也真是無事找事!
看着劉瑾一臉委屈相,朱厚照反而有些不耐煩了,便揮揮手道:「好了,好了,別號喪了,真是的。壹看 書 w w看w·」
劉瑾滿肚子的難過,剛才分明是喜事,結果辦成了喪事的節奏……
朱厚照的目光接着落在了張永的身上,卻是道:「過幾日,讓司禮監調撥銀子給你,你好生用命,不要辜負朕的期望。」
張永忙道:「奴婢敢不盡心竭力,這勇士營本就是天下第一營,而今陛下聖明,操練士卒,招募兵勇,用不了多久,就可……」
朱厚照打斷道:「好了,好了,怎麼跟劉伴伴一樣的囉嗦,真是……你們二人都退下吧,朕和葉愛卿有話說。」
劉瑾有點不肯走,想到葉春秋每日伴駕,心裏就難受得很,酸溜溜地道:「陛下,今兒奴婢不必在司禮監當值。」
「哦。」朱厚照似乎想了起來。
以往的時候,劉瑾若是不當值,就會在朱厚照的身邊伺候,朱厚照都是挺開心的,畢竟主奴之間有了感情,而這劉瑾本來就圓滑無比,總能逗得朱厚照龍顏大悅,不過今兒,朱厚照似乎沒這心情,沒耐心地道:「那就去外頭候着吧。」
天子對劉瑾的態度素來是不客氣的,總是隔三差五的罵劉瑾幾句,其實劉瑾倒是不會覺得什麼,可問題在於,劉瑾從朱厚照的臉上捕捉到了不耐煩的氣息,而這時候,他猛地警惕起來,然後很有深意地看了葉春秋一眼,才失落地道:「是,奴婢告退。」
他和張永一併告退出去,張永感覺到劉瑾臉上的陰沉,待出了暖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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