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鶴端起了手中的茶盞,輕輕呷了一口:「就請焦賢侄代老夫向令尊問個好吧,也請令尊靜候佳音。 要百~萬\小!說 w ww·」
焦黃中本以為這朱鶴不會輕易答應,此人確實仙風道骨,很有氣度,可是萬萬料不到,他竟答應得這樣爽快,甚至讓他代為向焦芳問好,很明顯是有繼續深交下去的意願,至於靜候佳音,顯然是願意促成此事了。
焦黃中深深地看這個有些猜不透的人一眼,抿嘴笑道:「其實方才是家父的意思,而焦某人,其實也有自己的意思,還請先生能夠成全,我不想讓葉春秋死……」
朱鶴依然端坐,臉上不見詫異之色。
卻聽焦黃中咬牙切齒地道:「只請先生能夠挑斷他身上的筋骨,教他終身殘疾,一輩子都成為廢人,噢,他牙尖嘴利,不妨連他的牙也一併打掉吧,我久聞先生神乎其技的劍法,想必這對先生來說,並不算什麼難事。」
朱鶴眼眸一轉,終於將目光認真地落在焦黃中的身上,他嘴角微微勾起,帶着一絲似笑非笑的樣子:「噢,知道了。」
焦黃中不知他到底是答應還沒有答應,一時遲疑。 一百~萬\小!說 ·1k
朱鶴卻是慢悠悠的道:「此子的一些手段,老夫略有耳聞,他的劍法理應是過得去的,不過……也只是過得去而已,誠如賢侄所言,這不算什麼難處。」
呼……焦黃中長長鬆了口氣,面露喜色道:「多謝。」
朱鶴沒有理他,卻又自顧自地拿起茶盞,輕抿一口。
倒是這時,外頭的弟子又來:「先生,外頭有人,自稱是葉春秋,特來求見。」
焦黃中料不到葉春秋會來,便要起身告辭。
朱鶴卻是壓壓手道:「賢侄不必走,就留在此處陪老朽喝兩口茶吧,至於這葉春秋……。「
朱鶴對着弟子道:「「告訴他,兩日之後,東直門箭樓,老夫恭候他的大駕。」
那弟子去了,可過了片刻,卻又無奈的過來稟告:「那葉春秋執意要見恩師不可,恩師……人就在外頭……」
朱鶴雙眉一挑,卻是笑了:「他當真想來?若是當真要見,那麼就請進來說話吧。」
接着,朱鶴看了焦黃中一眼:「賢侄不必走,一起見一見也是無妨。」
焦黃中默然,不過隨即一想,這葉春秋反正已是將死之人,何懼之有,見到自己在這裏又如何,便安下心,忍不住猜測起葉春秋的來意。一 百~萬\小!說 ·
過不多時,葉春秋便已來了,他進入草廬,很快感受到了草廬中的樸素氣息,又見一臉仙風道骨的朱鶴盤膝而坐。
眼眸一轉,看到了焦黃中,葉春秋不禁愕然,好在他很快從中恢復過來,卻是畢恭畢敬的向朱鶴行禮道:「學生見過朱先生。」
朱先生不露聲色,只是看着葉春秋,他是個極有耐心的人,似乎是在猜測着葉春秋的來意。
便見葉春秋道:「朱先生,學生特來拜見,是有一事相求,前幾日,外間有傳言說是學生向朱先生挑釁,其實……這都是一場誤會,是子虛烏有的事,學生是讀書人,學業為重,而今剛剛考取了功名,哪裏會有心思放在比劍上,更不敢向先生鬥劍,先生乃是高士,想必不會和我這小輩為難,兩日之後的決鬥,能否算了,自然……學生自然聽說外間對此有諸多爭議,學生可以出面澄清此事,總不會讓人非議先生。」
原來是想來取消決鬥的。
焦黃中看在眼裏,笑了,葉春秋啊葉春秋,你來遲一步了,想要放棄決鬥,你真以為你這狀元公可以無往而不利嗎?
朱鶴卻抿嘴一笑:「噢,不比了?」
葉春秋篤定的道:「是,不比了,學生只是讀書人,在先生眼裏不值一提,所以特來拜訪,懇請先生能夠成全。」
一旁的焦黃中禁不住嗤笑:「葉同年怕了嗎?」
葉春秋假裝自己才剛剛發現焦黃中的存在,便向焦黃中行禮:「是,是,焦同年說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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