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商也是寧波人,和陳蓉、葉春秋磋商好之後,約定往後太白集都由他們印刷分銷,至於太白集的所得純利,則書商分了三成,太白詩社獨佔七成,自然,葉春秋等人,得保證每一刊至少得供一次稿,無數是詩詞戲曲,或是八股文章都可以。壹百~萬\小!說 w ww·1ka看nshu看·cc
如此一來,詩社終於開始出現了某種向心力。
任誰都清楚,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人不可能超凡脫俗,絕大多數人所追求的不過是財富和名聲而已。太白集被書商看好,大量刊印,而且許多人也在翹首以待太白集的出版,想看看葉春秋的文章,還有另外幾個舉人,也廣受期待,可是一本太白集,卻絕不只是幾篇文章而已,一期下來,至少需要詩詞二十餘首,各種雜評和時文數十篇。
名氣在江南士林是尤為重要的是,有了名望,不但可以滿足自己的虛榮心,更可以得到很多實實在在的好處,而再如何宣揚自己,怎麼比得過自己的文章能夠入選太白集被人爭相購買重要呢?
漸漸的,詩社開始有了約束力,生員們紛紛投稿,也開始熱心於詩社中的活動,遠在寧波的那位副社長也漸漸鬆口氣,不必每一次聚會都像求爺爺告姥姥一樣三請五請了,陳蓉在這兒遙控指揮,和葉春秋一定製定新的規章,確定獎懲的制度,甚至還要充當主編的責任,確定哪一篇文章可以入選,當然,他最大的責任就是向葉春秋催稿。壹百~萬\小!說 w ww·1ka看nshu看·cc
「春秋,你的詞準備好了沒有,不過是一篇男女之愛的詞而已,你卻耽擱了這麼久,那邊已經催得急了,馬上就要開印,所有的稿子都已經就緒,就等你了。」
陳蓉急的冒火,拉着張晉一道登門。
葉春秋恨不得撕了他:「男女之愛,你讓我寫男女之愛,真真是見鬼,我才不寫,我這裏有一篇八股文,你愛要不要。」
張晉卻在旁勸道:「男女之愛又有何妨?春秋啊,你卻是不知,這是陳兄和那書商定下的奸計……不,不……」見陳蓉殺人目光看自己,張晉忙是改口:「這是陳兄的妙策,你想想看,大家都曉得你是才子,也曉得你高中解元,文章必定是極好的,你前面流出去的八股文,也是篇篇精彩絕倫,可雖是如此,大家盼你的八股,也沒什麼稀奇。 壹 百~萬\小!說 書·可是這男女之愛卻不同啊,春秋,這是咱們中舉之後的一期太白集,又有書商鼎力相助,所以這一次必定要一炮而紅,非要風靡大江南北不可。所以陳兄想的很對,若只是出八股,不稀奇。可是大家都知道葉解元年紀輕輕,不過十三歲,這樣的年紀,怎麼懂得男女之愛呢,現在書商在浙江諸地已經放出了消息,說是此次鄉試小解元有詩詞大作橫空出世,說的就是男女之愛,我的葉解元,莫說是別人,便是連說,只怕都忍不住想一睹為快了,狗咬人不稀奇,人咬狗才足以轟動啊。就如你寫八股文不稀奇,可若是能寫出什麼『對月形單望相護,只羨鴛鴦不羨仙』來,那才是風靡江浙了。」
陳蓉可憐巴巴的看着葉春秋道:「都是為了詩社,春秋,你就從了我吧。」
張晉也是作揖:「哎哎,我好不容易才寫了一篇拙作,也刊載在太白集中,正要讓人瞧一瞧我的文采,見識見識張舉人的手段;春秋,你便從了他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葉春秋無言以對。
其實從本質上,他很清楚這是書商的炒作,而且這種炒作套路確實十分致命,十三歲的解元寫八股,嗯,我想看看,十三歲的解元公特麼的寫情詩,我去,買買買啊,賣肝賣腎也要買。
讀書人愛詩詞文章,可是也愛八卦,這是人性,陳蓉和書商抓住了人性,弄出這麼一個噱頭,單憑這個,就足以弄得人盡皆知了。
問題就在於,你特麼讓我寫情詩,就好似雖然大家都很喜聞樂見於愛情動作片,而我葉某人也希望你陳蓉能推出這麼一個愛情動作片來打開市場,畢竟我也是股東之一,可讓你情動作片的主角算什麼意思?
好吧,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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