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華聽了葉春秋的話,不禁失笑,這個女婿啊,鬼點子太多了。要看 書 ·1書kanshu·
不過他無法否認,這種效果確實極強,當王華去了周舉人家,某種程度來說,就和順義縣的讀書人站在了一起,這些人會自發地為王華奔走。
很多時候,這叫聞名不如見面。
不過王華還是憂心,道:「可是只靠這個,還是杯水車薪啊,老夫還是頗有幾分擔憂。」
其實王華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讀書人反商的太多了,即便能在這幾個月發動各種攻勢,可終究也不可能扭轉那過半以上排山倒海的堅定反商派,固然你可以拉攏不少態度不一的人,可是堅定的人,任你好說歹說,也絕不是幾個月時間就可讓他們改觀的。
葉春秋卻是悠然自若地道:「事在人為,泰山不必擔心,春秋自會想辦法的。」
回到了京師,送了王華回家,葉春秋便回到了家裏,而後直接去了書房。
奔波了大半天,葉春秋倒不覺得疲憊,他的身子好,即便是長途跋涉,也難有倦意,悠悠然地交代唐伯虎道:「將今日的太白報拿給我看看。」
唐伯虎取了今日的報來,今日的文章,是揭發李東陽的族人仗勢欺人的,說的是他一個族弟李春,在老家侵佔人田地的事。
葉春秋大致地看了看,笑道:「單憑這個,可不成,這種事情,還是太小兒科了,朝中的大臣,哪一個家裏沒有幾個不成器的?固然是可以給人惡感,卻不足以鬧得滿城風雨。 壹看 書 ·1kanshu·」
唐伯虎瞪大着眼睛,忍不住地道:「公爺,學生看了,就覺得很氣憤了,這……還不可以?」
「不可以。」葉春秋道:「這樣的文章,不會給人提起興趣來的,文章想要奪人眼球,就得有……嗯……嗯……怎麼說呢?」
葉春秋像是努力地在腦海里找着一個適合的說辭,頃刻,終於道:「是爆炸性,對,就是爆炸性,單純欺男霸女,固然可恨,可是太多了,反而就泯然於眾人,什麼叫爆炸性?便是如火藥一樣,點燃,砰,炸開,然後嚇到一片人。」
唐伯虎突然感覺挺心疼李公的,時刻有公爺這樣的人惦記着,還真是……
他在心裏搖搖頭,竟不知如何搭話。
葉春秋定了定神,接着道:「要點什麼事兒才有爆炸性呢?」
唐伯虎啞然道:「公爺可是有主意了吧?」
「呵呵。」葉春秋卻只是乾笑,笑里卻是帶着幾分邪魅。
唐伯虎感覺心兒顫了顫,哎,李公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碰上公爺這樣的人!
………………
有人說,忙碌的日子過得也別快,這一天,清晨天色微亮,薄霧籠罩在李家的庭院內外。
此時此刻,公推已進入了白熱化階段,數十個御史聯名彈劾王華,聲勢浩大,對此,王華的反擊亦是不甘落後,整個都察院,已是勢同水火。
國子監的貢生們,也都被發動了起來,針對詩社,四處與太白詩社的讀書人發生爭執和衝突。
禮部尚書費宏,倒是不敢輕舉妄動,幾次的教訓證明,他做任何動作,都有可能會被人猜測是有想與李公爭首輔的心思,所以索性深居簡出。
天氣日漸炎熱,即便是清晨也帶着暑氣,這幾日,鬧出了地方官與地方太白詩社衝突的事,山東布政使司泰山府知府竟是以滋事的名義,狠狠懲治了與幾個本地的生員,於是王華上書,彈劾泰山知府。
偏巧,還是山東那兒,卻又出事了,當朝衍聖公孔聞韶,直接發表了一篇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的文章,盛讚李東陽為維持綱紀禮法的能臣,一時天下譁然。
衍聖公乃是孔聖人之後,乃是儒家的一面旗幟,衍聖公親自出面,幾乎形同於表明了名教正統的發言,一般情況,這衍聖公是極少摻和朝中事務的,現在,竟直接支持了李東陽,那文章之中,對王華多有毀譽。
一篇文章,幾乎形同於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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