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慎……
朱厚照念着這兩個字,猛地想起了一個人來。 壹看 書 w ww ·1ka
是那楊廷和之子?
想到這裏,朱厚照頓時不悅起來了。
這個人給朱厚照的印象很壞,尤其是那一日,他心情愉快地回到京師,這楊慎卻是在大明門外滋事,那場景,朱厚照想起就忍不住氣!
這些日子,朱厚照一直沉浸在洋洋自得的喜悅之中,一時將此人忘了,現在提起此人,便毫不猶豫地道:「原來是他,呵……他不是自稱仗義執言嗎?不是說所做的都是為國為民之事嗎?不是口口聲聲說他自己有膽色嗎?好嘛,原來竟是個貪官墨吏,這就很有意思了,嗯,很有意思!」
說着,朱厚照浮出一絲冷笑,意味深長地看着劉瑾道:「劉瑾,這個案子,得辦,要照准了辦才好,管他的父親是誰,有誰要出面求情,立即將人證物證發去大理寺,協同大理寺辦好了,若是查實,立即罷黜他,削他為民。」
一千兩銀子確實是少了一些,朱厚照心裏不免有些遺憾,畢竟動的是翰林,面子上還是要好看的,何況他爹還是內閣大臣楊廷和?噢,還有李東陽,肯定也會為他求情的,只能將大理寺參合進來,罷官……是肯定要罷官的。 要百~萬\小!說 w書ww ·1 k an
朱厚照說罷,便準備抬腿要走。
朱厚照這大清早的好心情就這麼給破壞了,心裏很是惱火,尋常人貪墨倒也罷了,你一個翰林也貪墨?你是翰林倒也罷了,偏偏你這臭不要臉的前幾日還他娘的『仗義執言』,搞出那麼檔子事?
他這個皇帝離開了這紫禁城,好不容易在那關外建功立業,你這楊慎卻故意在這裏給他找不自在?
真是笑話,朕若是不狠狠地收拾了你,就不姓朱了。
可是朱厚照的腳剛抬起,劉瑾卻是連忙道:「陛下,不能辦。」
「嗯?」
原來以為這件事交給了劉瑾處理,已經算是告一段落了,朱厚照還得趕去廷議呢。
劉瑾這個奴婢,歷來對他是言聽計從的,這一點,劉瑾和葉春秋倒是完全不同,葉春秋是告訴朱厚照應該怎樣做,而劉瑾永遠是陛下做的好。
朱厚照以為自己聽錯了,狐疑地側目瞥了劉瑾一眼。 ·
劉瑾佝僂着身子,頭卻如烏龜一樣伸着,盡力用尷尬的笑容來應對朱厚照。
朱厚照不禁冷冷地道:「不能辦,怎麼就不能辦了?朕難道還怕他爹不成?就算是他爹親自到了朕的面前,朕也照樣辦了他,你這奴婢……」
看着朱厚照臉上的惱怒之色,劉瑾便擺出一張苦瓜臉,一臉委屈地道:「陛下,您忘了啊,上一次,陛下親自硃批了楊慎為今歲的京察楷模,而今,楊修撰的清廉之名早已是宇內皆知了啊,陛下哪,邸報都已經傳抄了許多日了,聖旨也已經發了,就是他家鄉的清廉石坊,怕是地方官都已經預備督造了,這……現在,他就是我大明諸官的楷模啊,在百姓心裏,他就是大明的青天大老爺,陛下,這……這若是查他貪墨,豈不是……豈不是……哎……豈不是成了天大的笑話嗎?」
朱厚照先是一臉愕然,隨即憤怒道:「什麼時候的事?朕什麼時候欽定了他為……」
「就是七八日前哪,陛下您忘了?吏部送來了奏疏,那一日清早,奴婢趕緊送來,陛下轉手就硃批了。」劉瑾絮絮叨叨地接着道:「那奏疏,奴婢也是看了的,看到了他的名字,奴婢覺得有些不妥當,這吏部和內閣,偏生推舉的是他,難道他們不知道此人惹陛下不痛快了嗎?可奴婢又想,奴婢只是個奴才,什麼都不懂,這事兒,還是得陛下來拿主意不是?反正陛下要硃批的,若是不肯,自然會說,可是那一日,陛下當場就硃批了,奴婢只當陛下大人有大量,不計前嫌,所以也就沒有……」
朱厚照的臉徹底地拉了下來。
猛地,一股無以倫比的怒火自他心底燒起。
真是豈有此理,貪墨……一個貪官,居然被人舉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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