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春秋領着劉健他們沿着官道一路向北,前頭也有錦衣衛打探,便每隔一段時間,就有消息送來,只是很可惜,得來的消息大抵是不曾見過有人朝山海關去。一 百~萬\小!說 ww w·1ka要n書
這令葉春秋覺得以朱厚照賊兮兮的性格,是斷然不會如此明目張胆地走官道的。
朱厚照雖然撇開劉瑾等人,溜出了宮,但是身邊跟着錢謙,錢謙是錦衣衛,肯定有其他的方法,最有可能是走天津衛,坐着海船一路北上。
因為海禁的政策,所以百官們萬萬料不到朱厚照會走這一條路,可是細細一思,葉春秋卻是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現在秦皇島的建設,需要鎮國府源源不斷地運輸物資至島上,所以鎮國府的某些物資,是通過運河抵達天津的,而後再放上那種沿岸海路巡檢的海船,再送去秦皇島。
當然,這種海船往往不大,而且很是低劣,所以只能沿着陸地走,說是海船,不如說是近海之用。
被葉春秋這麼一一分析,便更斷定了朱厚照和錢謙,肯定走的是這條路了。
只是葉春秋卻是不敢把自己想的告訴劉健他們,他發現自己有太多事不能說了,否則這心急如焚的百官,還不知會如何!索性只能硬着頭皮,循着官道找吧,不然,難道折回天津衛?大海茫茫的,哪裏找得到人?
這一路令劉健心急如焚,待抵達了一處市集,眾人打尖,葉春秋陪着劉健、謝遷二人,劉健只是長吁短嘆,看了葉春秋一眼,幽幽地道:「這陛下,每日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陛下的心思,實是神鬼莫測啊。一 百~萬\小!說 ww w·1ka要n書」
劉健也很疑惑,你說他是昏君吧,他也做過了幾件靠譜的事,你說他不是,這更說不清了,哪裏有明君這樣的?先帝才是明君的典範啊。當今陛下的舉止,哪裏有半分像是先帝?
葉春秋反而顯得從容許多,道:「陛下的性子固然頑劣一些,可是春秋以為,陛下也是曠世未有之主,嗯……其實君賢與否,皆在於臣。」
「那臣是否賢呢?」謝遷白了葉春秋一眼。
葉春秋道:「諸公都是賢才,怎麼能說不賢呢?」
謝遷道:「問的是你,莫說我們。 壹看 書 ·」
呃……
問到這個問題,反而令葉春秋難以回答了,這是個悖論啊,自己若是不謙虛,不免被人說是自吹自擂,可自己貶低自己,似乎也不甘心。
於是葉春秋索性閉着嘴,訕訕而笑。
反而劉健的表情很凝重,深深地看着葉春秋道:「這件事,你不可等閒視之,春秋,我給你交個底,那劉瑾此前就到處散播,說你和陛下在暖閣里一起琢磨什麼海戰,這若當真有什麼意外……」
葉春秋亦是認真地看着劉健,仿佛看出了劉健的關心,便頜首道:「我與陛下既是兄弟,他若是有什麼好歹,這個責任,我自然願意負擔。」
葉春秋甚至心裏想,陛下坐不住,自己只好陪着他驚天動地了。
「還有,你實說了吧。」劉健徐徐道:「上一次盧家和劉家的事,其實和陛下有關吧?」
劉健壓低了聲音,似笑非笑地看着葉春秋。
葉春秋不禁愕然,萬萬料不到,劉健居然一直清楚這些底細。
見葉春秋答不出,劉健慢悠悠地道:「劉大夏和盧文杰的事,老夫怎麼會沒有耳聞呢?」
說着,劉健便和謝遷對視了一眼,謝遷則是無奈地搖頭,接着劉健道:「老夫與劉大夏,也算是同朝為官,有些事,自然是略知一二的,現在水師建立,遲早要清掃私船,這些事,老夫也知道。」
劉健突然苦笑,過了半響,又道:「你一定會認為,老夫既然知情,私船這樣的事,為何不管,哎……那劉大夏,不簡單啊,老夫即便知道,又能如何呢?在你看來,私船對於國家影響極壞,可是老夫乃是內閣首輔,要顧的可不只是一群江南的私商啊,私商勢力龐大,京師和朝中都有人,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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