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微楞了一下,他料不到朱厚照火速命劉瑾在此候着自己就是為了這個,他心裏說不感動是假的,不禁幽幽了嘆口氣,卻是默然無語。 一 百~萬\小!說 ·
劉瑾笑吟吟地道:「葉侍學莫非就沒有什麼需要咱回稟陛下的嗎?
葉春秋卻是冷冷地看着他道:「劉公公當真會如實回稟嗎?」
這一句反問,讓劉瑾的臉色僵硬下來,而後他訕訕一笑,才道:「哈……葉侍學在此稍候吧,已經有人趕去了鎮國新軍大營,用不了多久,王守仁便會帶人來,哦,葉侍學怎麼就突然要去寧夏了?還真是奇怪啊。」
葉春秋卻是目不轉睛地看着他,肅然的臉上有股令人難以忽視的氣勢,冷道:「我只問你一件事,劉宇之事,可有你的一份嗎?」
劉宇什麼事?
劉瑾的反應卻是微楞,他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葉春秋,看起來像是並不知道葉春秋所說的是什麼事,而且他的反應不像是作假。
葉春秋只是冷冷地抿了抿嘴,沒有繼續說下去,過不了多久,六百名鎮國新軍便急匆匆地趕赴到了朝陽門。
這六百名鎮國新軍,王守仁為首,個個都是全副武裝,各自身上帶着毛毯和定量的十斤乾糧。 壹 百~萬\小!說 書·
所有人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此刻,誰也沒有多問,葉春秋只看了王守仁一眼,而後道:「王兄,傳令下去,現在開始,向寧夏急行,一日、一個時辰、一刻都不可耽誤,出發吧。」
王守仁只默然地頜首,而後傳令下去。
葉春秋則是騎上了馬,居高臨下地看着劉瑾,一字一句地道:「若是劉公公當真有閒,還望劉公公向那劉宇轉達一句話,讓他好生過這個年吧。」
葉春秋的話里必然是帶着言外之意的,劉瑾卻是一頭霧水,心裏覺得奇怪,就在不久前,他看到陛下臉色陰晴不定,甚至低聲咆哮着葉春秋混賬該死之類的話,此後陛下卻突然讓他來朝陽門傳口諭,可是……這難道和那劉宇有什麼關係?
只是在劉瑾恍惚的功夫,葉春秋已經帶着人,匆匆地出了朝陽門,六百全副武裝的武士,亦是快速地行軍,沿途的人不敢阻攔,見到這殺氣騰騰的隊伍,紛紛避讓到了道旁,只是在旁好奇地細聲議論起來。
劉瑾眯着眼,看着那很快消失不見的隊伍,卻是抿了抿嘴,對身邊一個侍衛道:「來人啊,去都察院打聽一下,看看這寧夏出了什麼事……」
「是。 壹 百~萬\小!說 書·」
………………
當傍晚時分,一道道的霞光自天空揮灑下來,紫禁城的琉璃瓦在這霞光下散發着五彩的光暈,煞是好看。
站在暖閣新裝的水晶窗跟前,朱厚照看着寒冬中,外頭光禿禿的淒涼場景,暖閣里的地龍燒的熱乎乎的,使他與外頭裹得嚴嚴實實的護衛形成了兩個極端。
朱厚照身上只穿着一件汗衫,就這樣安靜地負手佇立着。
這時,一身襖子的劉瑾佝僂着進來,朱厚照並沒有回眸,眼睛依然落在那遠處殿宇琉璃瓦上的積雪上,還未等劉瑾開口說話,朱厚照便徐徐道:「走了嗎?」
「陛下,已經出發了。」劉瑾小心翼翼地道。
「噢。」朱厚照只是漫不經心地點了一下頭,而後才道:「帶了什麼話嗎?」
「這……沒有……」
朱厚照的臉上禁不住失望,他突然黯然地垂下了眼帘,慢悠悠地道:「朕仔細思憶再三,也沒發現朕錯在哪裏,分明是他咄咄逼人,根本不給朕台階下,現在連個話都不捎帶……」
「陛下……奴婢……」
「好了,你住口,朕想靜靜。」他下巴微微抬起來,又抬眸看向窗外。
劉瑾只好乖乖地準備退出去!
就在此時,朱厚照突然嘆了口氣,叫住了還沒有抬腳走出門外的劉瑾:「慢着。」
劉瑾駐足,恭敬地道:「陛下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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