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租界,督軍私人公館,書房。
一陣雷霆的暴怒聲,尉遲寒夾着一支雪茄煙,煙霧彌散了他英俊的輪廓,陰怒的寒氣。
「鄭副官!你派去的守衛都是酒囊飯袋嗎?好端端的,暗閣為何會失竊?!」尉遲寒怒聲喝道。
男人站了起來,寬厚的手掌一揚。
「啪嗒~」一聲,一支花瓶摔碎在地上,支離破碎的瓷片灑落了一地。
地上跪着戰戰兢兢的副官,哆嗦地開口,「大帥,這暗閣失竊,你說會不會是昨晚那個女竊賊?」
鄭副官這麼一提。
尉遲寒一雙鷹眸斂聚了寒芒,微微眯了眯,想起昨夜那個在自己身下掙扎的女人,目光頃刻間綻放出精光。
「全城搜捕!」尉遲寒一聲令下。
「誓必要搜出那個女人!」尉遲寒發狠的聲音。
「是!」鄭副官應聲而落,想了想,「大帥,只是那個女人姓什麼名什麼?」
尉遲寒頃刻間臉色暗沉得如黑霧聚集,提起昨夜那個女人,的確自己還不知道她姓誰名誰?至於她的來歷,他更是一無所知。
不過,尉遲寒可以猜測,和濱州的人有關,她的主要目的是竊取湘軍在濱州的軍事佈防圖。
尉遲寒腳下的軍靴踩過地上的碎瓷片,來回踱步。
尉遲寒猝然間停下了腳步,腦海中靈光一現。
他走到了書桌前,手掌快速地在桌上鋪開了一張紙,取下一支毛筆,蘸了蘸硯台上的墨汁。
伏案畫着什麼。
男人的腦海里,儘是女人在自己身下綻開的容顏,如花如霧,如夢如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
尉遲寒從桌面上拿起了一張畫像,紙上活靈活現呈現出明月兒的容顏。
「拿去!」尉遲寒的手臂重重一畫像。
鄭副官連忙從地上起身,上前,雙手接過了那一張畫像。
「按這張畫像,全城搜捕!尤其是火車站,務必要抓到這個女人!」尉遲寒重重落聲。
「是!大帥,卑職立刻去辦。」鄭副官捧着畫像,離開了書房。
尉遲寒踱步到窗前,看着公館外,樓下的花園,一片花香。
男人的雙目沉了沉,勾唇冷笑,「小美人,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了。」
。。。。
一處古香古色的大宅里,一間廂房裏頭。
明月兒醒來了,揉了揉疼痛的肩頭,坐了起來,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環境,這裏是哪裏?
「你醒了?肚子餓嗎?」一道沉穩的聲音傳來。
明月兒循聲看了去,一位身着寶藍色西裝的男人,手中拖着朱漆托盤,上頭擺放着一疊糕點和一蠱甜湯。
「你是誰?」明月兒看着眼前出現的男人。
這個男人生的眉清目秀,眉心間卻是隱着一股陰沉。
蕭成靠近了明月兒,那一雙清俊的眼睛,凝視着明月兒水靈靈的大眼睛,清澈透底,純淨得好似一顆明珠。
蕭成勾唇笑了,「果然和我預想的一樣,你的眼睛很漂亮。」
明月兒聽着這個男人的稱讚,心弦一緊,警惕的防備油然而生。
「你究竟是誰?」
「你不用緊張,我是救你的人,我叫蕭成。」蕭成伸出寬大的手掌,想要與之交握。
明月兒並沒有伸手,「那麼請問蕭先生,這裏是哪裏?」
蕭成很意外眼前的女人聽見自己的名字,竟然沒有分毫震驚,在海城誰不知道蕭四爺蕭成。
「你不是海城人?或者說,你初到海城?」
明月兒點了點頭,「對,我不是海城人,我來這裏才十天不到。」
蕭成溫和地笑了,「難怪了,這裏是蕭府,我的府邸。」
明月兒站了起來,雙腳落地,看向蕭成,「蕭先生,在此謝謝你救了我,我該離開了,後會有期。」
明月兒正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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