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力帶來的三名試弟子立時調轉槍頭,齊齊朝他抓來。
胡力面上堆滿了絕望,忽的,一咬牙,怒喝道,「你們要我死,老子也不要你們好過!」
喝聲未出,一枚被他縫在胸前的磁芯珠,被他捏碎。
巨爆發出,強大如許易都來不及阻止。
胡力當場粉身碎骨,三名靠得最近的試弟子也不過受些輕傷。
離得稍遠的許易、岳子陵、慕光明自有靈罩護體,連皮毛也不曾傷到。
而可怖的氣爆,卻撲入花叢,將慕光明所看護的約十畝的楞伽花海,盡數摧折。
花瓣漫天,氣浪如海,諸人面面相覷。
便連岳子陵臉上也寫滿了沉重。
眼前的大場面,出了這等變故,着實不好交代。
便在這時,山上陡然起了梵唱。
梵唱一起,天上的明月好似被遮蔽了容顏的玉人,陡然挑開了薄紗。
明月一放,滿山遍野的楞伽花海,陡然如點亮的星辰,朵朵綻放,由近及遠鋪陳開去,充盈着聖潔和至美。
伴隨着如聖如佛的梵音,整個意境極為空靈。
月移影動,光輝移轉,偏轉到許易等人所在的方向,一片黑峻峻,在漫山的光華中,無比的刺眼。
便在這時,山上起了騷動,巨大的騷嚷,連遠隔着十餘里的許易等人,都見得明白。
慕光明心頭七上八下,一股無力感鋪天蓋地地湧上心頭。
岳子陵也難免面上發苦,他不過才跨入內門,此次帶隊而來的卻是老牌仙君。
出了這等亂子,這個雷,他真有些扛不住。
果然,不消片刻,一位面色冷峻的中年狂飆而來,身上的服色,與岳子陵一般無二,正是此次紫極閣帶隊的仙君劉子銘。
「到底怎麼回事,是誰負責的這片花海,給我站出來……好好,岳子陵你在這兒,你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知不知道都有哪些人到場了,好好的一場法華會,因為咱們紫極閣壞了氣氛,這不是當着八大仙門和北境聖庭的面,我紫極閣自己甩自己巴掌麼!」
劉子銘氣急敗壞,身未落定,先自喝問起來。
都以為修成仙君沒了脾氣,事實上,養在「深閨」的仙君們,罕有好脾氣的。
面色發黑的岳子陵才要挺身而出,卻被許易橫身攔住,「這片花海,毀於我手,這口鍋,無須劉兄你來背。」
「大膽!」
劉子銘氣得鬍子都飄了起來,胡亂冒出一人,就敢與自己稱兄道弟,什麼東西。
「啟稟劉師兄,這位仙兄大號,王千秋。」
岳子陵拱手抱拳道。
「什……嘶!」
劉子銘立時語結,看向許易的眼神立時變了。
許易沖他微微拱手,朝着山峰騰去。
他初來,本是為尋慕光明,忽然發現了一個熟人,忽然發現了眼前的好場面,他覺得自己當真要做些什麼才好。
許易才騰空而起,劉子銘便緊隨其後跟上。
慕光明呆呆望着許易遠去的聲音,問岳子陵道,「這位王兄到底又做了什麼了不得的事,連劉仙君見他,都那般訝異。」
岳子陵回眸掃了他一眼,輕輕道出一句話來。
慕光明呆若木雞,久久方嘆聲道,「真是蓋世的妖孽,一直如此,從未改變!」
岳子陵嘟囔一句,「誰他媽說不是!」
「岳仙君您說什麼!」
「沒什麼,你好生下去休息,老子看戲去了,我敢用腦袋擔保,這回又有人要倒霉了。」
……………………
「到底是怎麼回事,劉兄,我需要個說法。」
一位宮裝美婦怒聲道,雲鬢如墨,眉眼橫波,便連生氣都帶着三分嬌媚。
此刻的邀月峰頂,露天式的會場,裝點得古色古香,卻又不失尊貴輝煌。
萬年虎鯨骨粉塑成的一人高的天蠟,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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