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片刻,一名一級星吏領着兩名青衣甲士,昂首而入,見得鄧黑臉,中年星吏正待說話,鄧黑臉一個身上,大掌堵住了中年星吏的嘴巴,傳音三人道,「沒有老子的吩咐,誰敢出聲,別怪姓鄧的不客氣。」隨即鬆手。
中年星吏滿面漲紅,憤怒地瞪鄧黑臉一眼,才要張口,忽的瞥見鄧黑臉掌中滿是倒刺的鋼鞭,咽了咽唾沫,終究沒有出聲。
一群人就這般站着,從落日微斜,站到紅霞漫天,從紅霞滿天,又到了新月初上,最後又到了月上中天。
但聽一聲悠揚鐘聲,自山頂傳來,卻是各衙鎖廳的時間到了。
鐘聲才響,許易眉心的兩粒重珠,啪的一下掉在地上,許易哎呀一聲,揉了揉眼睛,睹見眾人,趕忙站起,忽的,眼前一陣發黑,神魂深處竟是陣陣發虛,搖搖晃晃,險些沒站穩。
許易才定睛,唬了一跳,滿場影影幢幢,好似群鬼出山,「都,都看我作甚?」
「你生得漂亮!」
鄧黑臉冷着嗓子飈出一句,大手一揮,「都挺閒是吧,都不累是吧,卯時三刻,都給我到這兒來,誰晚半刻鐘,就受老子三拳!」
此話一出,滿場眾人轉瞬散了個乾淨,就餘下鄧黑臉並中年星吏等四人。
下一瞬,鄧黑臉轉了面目,斜睨着中年星吏道,「你是哪個衙門的,敢來攪擾老子公務,有什麼速說。」
中年星吏顯然聽過鄧黑臉的名頭,也不動怒,「在下周坤,添任近衛衙門小旗官,自此奉上峰之命,前來尋許易問話,就幾句話,問完了就走。不周之處,還望鄧大人多多包含。」
「行了,我大概知道了,不就是那勞什子幽冥將被殺了麼,多大點事,這種貨色,整個淮西府車載斗量,能抓住兇手自然是好,抓不住弄這麼大動靜,到底是丟臉呢,還是丟臉呢?」
鄧黑臉直言不諱的風格,簡直看呆了許易。
中年星吏眉峰急跳,「鄧大人,有人敢陰殺幽冥神將,這是何等包天之膽,此人不除,我淮西府的威嚴何在,府主親自下令,一查到底,鄧大人不會連府中的命令也不聽了吧。」
「少給老子抬大帽子,就是府主在這兒,老子該這麼說,還這麼說,行了,懶得和你廢話,老子大概齊也知道你要問我這學生什麼問題,不就是在何處衝擊的陰尊之位,見了什麼,有無什麼異常,老子來告訴你,他衝擊陰尊的時候,便是老子給護的法,毫無異狀,你還怎的吧。」
鄧黑臉冷聲說道。
中年星吏大急,「鄧教官,你可要清楚,你現在說的每句話,我都會如實呈現在傳向府中的公文之中,你可想好了,實情真是如此。」
「廢什麼話,老子拉出的屎還能因為你幾句話,就坐回去,還有事兒沒事兒,沒事兒趕緊滾!」
鄧黑臉乾脆下了逐客令。
中年星吏氣得面色發紫,冷哼一聲,重重一甩袖,揚長而去,心中怒罵,「活該你一輩子升不上去。」
「大人,姓鄧的太囂張了,他以為他是誰,這是可是孫大人請示過府主,搬下的令諭,現在連尋姓許的問話也不行?」
跟隨在中年星吏左側的青衣甲士急急傳音道。
不待中年星吏回話,另一位青衣甲士冷笑傳音,「你是第一次聽說鄧黑臉的名頭?」
「他再有名頭,可這是府中的令諭。」
「人家都說了,他可以作證,你還能問出什麼,難不成還能將姓許的提走不成,你忘了,鄧黑臉是怎麼窩在虎牙衛這些年,不得寸進的了?這種級數的破罐子,誰願意和他碰!"
兩名甲士正你一句我一句,傳在興頭上,卻聽中年星吏一聲斷喝,「少他媽的廢話,沒事幹啦,人都問完啦,再敢犯嘴賤,仔細你倆的皮子。」
如是傳音,許易一字不漏的盡數捕捉到了,心中對鄧黑臉的怨氣全消,重重一抱拳,「多謝鄧大人的回護,在下感激不盡。」
雖然他自忖即便沒有鄧黑臉的幫助,自己仍舊安然過關,斷鄧黑臉的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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