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安迪看向一旁的路勝。
「你呢?有什麼想說的麼?」
路勝看了他一眼,想了想。
「你覺得這個問題有意義?」
安迪愣了下。
「額沒意義」
「那就是了,回去睡吧。別胡思亂想了。想想你為什麼來到這裏。」路勝說完懶得理會他,轉身朝着自己房間所在的樓層走去。
安迪愣在原地。
他回想起自己被邪神信徒祭祀掉的母親和妹妹,還有如今一直在四處遊獵,追殺邪神信徒們的父親和其他家族成員。
他是歐洲最著名的獵魔人家族成員,所以知曉的暗幕消息遠比一般人多很多。
「為什麼會來這裏?」安迪吸了口氣,低下頭。「這該死的世道,混沌越來越近了,不來這裏,難道活該等在外面等死?任人宰割?」
搖搖頭,他看了眼路勝離開的背影,轉身也朝着自己房間走去。只是原本握緊的拳頭裏,指甲不知不覺陷入肉里。
路勝咔嚓一下扭開自己房間房門,正要進去。
「給你個忠告。」忽然之前的那個黑髮女孩嗓音從他身旁傳來。
他抬頭看了眼,那女孩正站在他右側不遠處一個房間門口。兩人的房間相隔只有兩個空房,算是很近了。
「什麼?」路勝低聲應了句,注視着對方,等她說話。
女孩面色冰冷,眼瞳里流露出自然而然的高高在上的俯瞰氣質,顯然,這是個常年處於社會較高階層的大小姐,她那種自然而然的命令指使人的語氣,是一般人根本模仿不來的。
「努力吧,平民。」女孩頓了下,「你面試和初試的表現很不錯,如果通過移植,可以來找我,西法路斯家族會是你最好的選擇和依靠。」
她仔細看了看路勝雙眼。
「很快你就會知道,你將要面臨的世界有多殘酷,不想死,就抓住一切力量成長吧。」
嘭。
她拉開房門走進去,乾淨利落的反鎖離開。
路勝眨了眨眼,聽懂這女孩什麼意思了。
她似乎是和學校里的什麼人有點關係,知道了他測試時的表現。所以出言招攬他。
「看起來我在學校里的評價似乎不錯。」他笑了笑,也跟着進門休息。
明天,明天應該就可以真正開始接觸這個世界主要的力量體系。
進房後,稍微調息了下狀態,路勝也洗漱睡下。
一夜無夢。
第二天天還沒亮,他便從床上睜眼,緩緩起身掀開被子。
旁邊房間隱隱傳來一陣陣痛苦的捶地聲,似乎有男人在痛苦的低吼,靠捶地產生的痛苦來壓抑着某種東西。
路勝穿好發放的校服,把領口的扣子扯開兩個,露出強壯鼓脹的部分胸肌。衣服實在有點小,他怕萬一激動起來直接撕爛了可就沒得換了。
總共學校也就發了兩套。
站到鏡子前,路勝用洗髮露洗了下頭髮,上一次洗頭,他記得已經是一百多年前了,現在想想還真有些懷念,那是陳芸熙還在的時候。
整理完儀表,路勝背上書包,開門走出房間。
下了宿舍樓,他將昨晚發放的銀飾取出來,掛在胸口。然後大踏步的走向樓前站着的宿舍長門德爾松。
這個古板的德國中年男人面前已經站了大半的宿舍學員。
路勝和着其餘人又稍微等了一會兒,人終於到齊,一共三十二人,這就是整個宿舍樓全部的學員。
「走吧。都跟着我。從現在開始,我將負責應付你們接下來的各類突發情況,如果你們成功了,那麼我會祝賀你們。
如果你們失敗了,我會處理你們。就這麼簡單。」門德爾松平靜道。
三十多個學員中,大部分人都是普通出身,被他這番話說得有些心頭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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