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裏。?
路輕輕趴在地上學狗,汪汪的亂叫,一身淡藍的裙子也被她東拉西扯弄得亂七八糟。
路瑩瑩挺着大肚子坐在柴房門前,眼圈泛紅,似乎才哭過,卻又忍不住被逗得破涕為笑。
「自從前陣子知道那楊家書生娶妻後,瑩瑩就一直這樣以淚洗面。」柴房院子外,路依依領着路勝,透過門縫看着裏面兩人玩鬧的情景,微微嘆息。
「瑩瑩再這樣下去怕是要瘋了。她原本便什麼都不懂,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知心人,以為能夠託付終生,卻沒想到」路依依原本在外城求學,這趟也是休假回家,卻沒想到知道了路瑩瑩這等情況,也自告奮勇前來安撫。
路勝透過門縫看着路瑩瑩的肚子。
「懷了多久了?」
「六個多月了。」路瑩瑩回道。
路勝算了下時間,他和陳芸熙定親,雖然約定一年,但半年便安定下來履行了約定。
兩邊時間一湊合,正好就是半年。
「這事我會處理。」路勝面色低沉,有些難看。
「勝哥你有什麼打算?直接去找那家人沒用的」路依依無奈道。
「這事你不用管了。」路勝淡淡道,轉身離開。
和路瑩瑩好上的那個書生的楊家,很快便被赤鯨幫的下屬查了個底朝天,詳細的情報細節,當天下午便放到了路勝書房桌上。
他稍微看了看,不過就是個城裏的中等家族,三代舉人,因為免稅而聚集了大片的田地,成為鄉紳,再加上紮根在沿山城,同僚學生眾多,勢力也算不錯。唯一的有趣的,就是那個書生本人。
但也就這樣了。
這樣的家族,因為不是太靠近上層,所以對一些敏感信息也不清楚。也因為脫離了底層,所以既看不起底層家族,也靠不上上層圈子。屬於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在路府自己的臥房裏,路勝便手書了一份短訊給玉蓮子,由飛鴿帶過去。
如何處理,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自然不用事事親力親為。
很快,到傍晚時分時,路勝應邀和家裏的一群小輩出去遊玩夜景,幫里的回信也來了。
楊家老太爺氣得吐血,寧死不從。說要看看這沿山城到底有沒有王法,容得宵小猖狂。
「寧死不從?」路勝冷笑了下,將手裏的紙卷揉成一團。「不愧是三代舉人,有些骨氣,不過骨氣有用的話,這世界還要武功來作甚?」
「那畢竟是瑩瑩小姐的丈夫後家所以我們也不敢隨意處理,玉蓮子大人還等着幫主回復。」邊上的一個近衛幫眾低聲道。
「回復什麼?不從就打!打到從!毫無意義的骨氣,那就是蠢!」路勝冷笑兩聲,「我路勝的話,看來在這沿山城有些不好使了啊」
「幫主,若是一直不從呢?」那近衛小心道,「這楊家小的也聽聞過,是個出了名的硬骨頭。自認為清正廉明,剛正不阿」
「打死幾個不就從了?」路勝冷笑,「再不行,就全部打死算了。這沿山城小家族多了,不多他一個楊家。」
近衛心頭一跳,忙領命下去。
嘭!!
楊家大院,院門被狠狠一腳踹開,幾個上前打算阻攔的家丁看到來人的服飾裝束,頓時軟了一半,不敢上前。
上青龍人高馬大,赤着上身,腰間綁了兩把大鐵錘,志得意滿的走進府邸。這種事他有經驗,所以玉蓮子果斷派他出馬。
「你!你你你你!!」楊家的老爺子已經是八十二歲高齡了。
在這種世道,能活到這麼大歲數,實屬不易。此時老爺子看着魚貫進來的赤鯨幫眾人,氣得說不出話來,渾身抖。
「你們這是要幹什麼!?造反嗎?!」府邸中很快衝出一些中年人,其中有數人身穿舉人服,神色凜然正大,對着赤鯨幫的幫眾大聲呵斥。
「把那楊雲度交出來吧,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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