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榻上盤膝而坐的惠清萍吃驚不小,難以淡定,追問一句,「怎麼死的?」
管芳儀黯然搖頭,「不清楚。縹緲閣來人讓紫金洞遞補人員進去,只說道爺死了,沒說怎麼死的。」
她是特意來通知惠清萍一聲的,惠清萍幾乎不與其他人來往,悶居靜修,通知一聲好及時跟着一起轉移。
「死了…」惠清萍喃喃,卻也不算意外,聖境是什麼地方,遇險不算太過出乎意料,臉上浮現悵然若失神色,「我又能去哪,你們走吧,不用管我。」
她曾是天女教弟子,做過天女教長老,做過叛將夫人,還做過宋國皇后。
如今是天女教叛徒,宋國的廢皇后,若不是牛有道搭救,為其獲得了紫金洞的庇護,只怕早已死了。
現在讓她走,天下之大,她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
管芳儀:「跟我們一起走吧,道爺若在,不希望看到你這個結拜姐姐出事的。他生前就做了自己回不來的準備,擔心他不在了你會有危險,對你早有佈置和安排。」
惠清萍沒想到牛有道走之前就做了回不來的打算,生前仍考慮死後她的安全問題,此乃真仁義!
她滿臉苦澀道:「我那兄弟…我欠他的情這輩子是還不了了,這輩子就算對不住他了,若有下輩子,我下輩子再還吧。你們走吧,我不能跟你們走,天女教一旦獲悉風聲,不會放過我,必然要追殺,我跟你們在一起只會連累你們。」
管芳儀:「惠姐姐多慮了,現在儘快離開的話,天女教應該還不知情,只要我們儘快趕到我們所去之地,天女教也不敢亂來,所以惠姐姐大可放心,我們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惠清萍沉默了,她也不知自己該去哪,繼續留在這裏的話,紫金洞很有可能將她拿下,拿她與天女教做交易,最終只能是默默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起離去。
「咚…咚…咚……」沉悶恢宏的鐘聲忽在茅廬別院內響徹。
惠清萍和管芳儀皆回頭,訝異,不知怎麼了……
懸鐘的亭子外,一群南山寺的和尚集結,合十念念有詞的禱告着,前排數人整齊劃一「咄咄咄」的敲着木魚。
亭子裏,圓方扶着撞杵,親自扶杵擊鐘,一聲聲鐘鳴出自他手。
「怎麼會死了…怎麼就死了呢……」
「道爺,不是貧僧不跟你們走,也不是貧僧想跟你們散夥,實在是南山寺僧眾都是一群凡夫俗子,紅娘也說了跟着不便。道爺,貧僧只能在此送您最後一程了,祝您早登極樂……」
撞一下鍾,便嘀咕一聲,撞着鐘的圓方自言自語着,又不時搖頭嘆息着。
匆匆趕來看動靜的管芳儀又被人攔下了,被五梁山掌門公孫布攔下了,問的是同樣的問題。
確認牛有道真的死了,公孫布也只能是無奈惋惜和唉聲嘆氣,心中亦茫然,五梁山沒有自己的地盤,沒了牛有道的扶持,該何去何從?畢竟還有這麼多人要養活。
管芳儀知道他的顧慮,說道:「公孫掌門放寬心,五梁山是道爺花費巨資經營多年的情報網絡,走到哪都是本錢,有的是人願意接收,不怕沒有出路。」
公孫布嘆道:「道理我懂,可半天時間,後山那邊光傳訊金翅就達上千隻,不說其他亂七八糟的,光多年積攢的一些情報,哪些不能留要銷毀,哪些能留要帶走,就得花不少時間來處理,多年的心血總不能全部銷毀吧?我五梁山弟子分佈天下各地,在這裏的人手不多,半天時間,要帶走上千隻金翅還有累積的大量情報,人手不夠啊!」
管芳儀:「儘快吧,我儘量協調一些人手去幫你的忙。」
「唉!」公孫布拱了拱手,沒辦法,也只能如此,趕時間,先走了。
他剛走,雷宗康又來了,急報:「紅娘,嚴立帶了人去後山,把我們的飛禽坐騎都給扣下了。」
管芳儀怒了,「他憑什麼扣下,想搶劫嗎?」
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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