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香煙很順利,可讓陳艷沒想到的是,半個月後,鄉公社開始來人,第一次來一個拿着主任的條子,要一箱子煙。
陳艷說最近任務重,讓他等等。可他不干,最後還和陳艷吵了起來,還說陳忠這個廠長還想不想干,不想干鄉公社可以換人。
陳艷很生氣,可這捲煙廠是鄉公社成立的,她只能壓着火氣,讓人搬了一箱子煙走。
這事兒並沒完,第二天又有人來,拿的也是主任的條子,也要一箱子煙。
第三天又換了一個人,同樣是一箱子煙。
第四天來的人是第一天來的那人,手裏又拿着主任的條子,這次是兩箱。
陳艷氣瘋了,如果天天這樣,那麼給人家的煙到時間肯定交不了貨,那麼廠里就要賠償很多的錢,說不定這一下廠子就誇了。
可這些人根本不聽,只知道要煙,不給就鬧,會計那邊還催着讓她給,陳艷覺得這些人就是蝗蟲。
陳艷沒讓那個人搬煙,拉着他要去見主任,她倒要問問,才四天,是做什麼就需要三箱煙,這樣下去捲煙廠還做不做!
那人並沒有害怕,跟着陳艷,騎着車他們去了鄉公社。
到了公社,陳艷和那個中年人一起去找了趙主任。
趙主任先還和陳艷打着官腔,說捲煙廠是公社的名義辦的,公社裏的人要點煙是正常的。
等陳艷把條子放在了主任跟前,讓他看上面的數量,又問主任是不是到時間給別人的煙生產不出來賠錢,鄉公社給出,那她就不管了。她只要記住每個人生產了多少煙,給工人開多少錢,把她應得的利益分給她,哪怕主任把煙全搬走她都沒有意見。
趙主任沒說話,臉色不是很好看,他以為陳艷不會說什麼,可沒想到陳艷這麼氣憤。
看看那些條子,煙的數量是不少,如果這些都賣錢,鄉公社又能多不少的收入,可他雖然是主任,卻也沒有辦法。
如果按陳艷說的,讓他們隨便搬,那他去哪兒給陳艷利潤?
「陳艷同志別急嘛,你看咱們公社裏也沒幾個人,他們也要不了幾箱子煙,何必這麼大火氣。這賬讓劉會計給抹了就是,那些工人也不會說啥的。」
趙主任並沒有答應陳艷。
「工人會不會說啥我不管,但咱們是簽了合同的,生產的煙有我一份,這一箱子煙如果要搬走,可以,按市價給我三成的利潤,主任答應他們的,他們可以不出,但我會在分紅里扣除。這些錢我給工人開工資,我不能讓他們白辛苦。」
陳艷並不退縮,這種風氣她不能助長,不然沒完了。
「年輕人哪兒來那麼大的火氣,喝杯茶消消氣。陳艷同志,你這麼說可不對,都沒賣錢,咋能拿鄉公社的利潤貼補你自己?女同志是覺悟不高嘛,你爸咋沒來?我看這事就算了,以後我讓他們少拿點,你也別這麼大氣,要先想想集體,再想你個人。」
趙主任給陳艷扣大帽子。
「我的覺悟是不高,可鄉公社也要為人民服務吧?公社才幾個人,比廠子人少吧?所以先可着工人來,工人兄弟辛苦了那麼久,要是讓他們白辛苦,那可不對,以後誰還幹活啊。」
陳艷辯理。
「不能這樣說,捲煙廠是鄉公社名義看的,鄉里就說了算,這事你就別管了。」
趙主任沉了臉。
「中,既然主任這樣說,那我就不管了,合同上寫明了,賺的錢我會算好,我拿走我的。既然主任覺得我不應該管,那主任另請高明,煙絲我們也會拉走,當初合同說明,這煙絲不是集體的,也不屬於公社,它是我的,我有權拉走。」
陳艷寸步不讓。
趙主任的臉很難看,陳艷竟然和他對着來,可陳艷真的抓住了他的軟肋。
現在捲煙廠很賺錢,他動心啊,他不想分給陳家這三成的利潤,可他沒有技術,他沒有煙絲,他讓人去學,可陳家把煙絲看的很嚴,根本就不讓外人看,所以除了陳家人,沒有別人知道這煙絲的技術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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