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艷明白了,這個叫啥黑山會的應該是鄉里的一個流、氓勢利,裏面都是些小青年,有點像黑、社會。
「那他們這樣就沒人管?還有沒有王法了!」
旁人有人聽的很氣憤,陳艷同樣氣憤,可心裏也悲涼。
「咋沒人管,可動手的人跑了,一跑就抓不住了,人家跑幾年再回來,啥事沒有,可那些人呢,可慘了,你是不知道,那家的大閨女最後尋了短見,二閨女嫁給了個一個胳膊的人,那家裏的男人啊……哎,這些人不能惹,惹了,人家記恨你,弄一堆人半夜摸到你家裏,把你家給毀了,誰能給你做主?吃虧的是你自己,算了,別管了,反正也不礙咱們的事。」
那人說完又後退了幾步,想走,可又想看熱鬧,但離的遠遠的,好像這樣這事就和他沒關係了一樣。
聽他說完,又有不少人後退了,有幾個有血性的,想說話,可最終沒說,至於女的,那都離的遠遠的看熱鬧了。
陳艷能理解這些人的想法,如果這個二流子年輕人只是一個小偷,一個扒手,那麼今天會有很多人站出來,會暴打這個人一頓,替老人主持公道,有那見義勇為的,甚至因為情緒激動把小偷打死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但如果這個事,這個人是一個團伙,讓大家害怕的存在,那就另當別論了,有見義勇為的被小偷團伙殺死或者是傷了,那被幫助的人卻跑了,不露面或者是窮,根本無力去承擔後果,這樣的事也很多。
陳艷相信人性是善良的,如果在不危害自身利益,安全的情況下,人是願意去幫助他人,願意做好事,願意主持公道的。
可人性也是自私的,如果這事危害了自身的利益,危害了自身的安全,那麼這個時候絕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沉默,選擇離開,選擇保護自己,這是人之長情,包括她自己。
所以不能說人情冷漠,而是人之本性。
陳艷此刻說不上心裏什麼滋味,她看向了辛浩。
辛浩並沒有隨着退出,他還是站在那裏,冷冷的看着那個二流、子年輕人,好像對方的話,還有周圍的話對於他沒有半分影響一樣。
反而是那個老奶奶,她開始哆嗦,她也聽到了別人說的話,這個偷她錢的人她惹不起,難道錢不要了?
可那是家裏唯一的錢啊,她養的老母雞,雞蛋她沒捨得吃過一個,兒媳婦身子那樣都和自己說不要殺了,還有那才兩個月的孫子,要是沒了娘可怎麼養活,沒了這錢,家就毀了。
可錢要不回來,如果這個壞人再記恨自己,跟着自己回去,自己一把老骨頭倒沒什麼,死了就死了,可她兒子要是出了事可怎麼好啊。
老奶奶想到她這一生,她生了四個孩子,只活了這一個,中年守寡,帶着一個兒子好不容易熬了過來,難道要落個家破人亡的地步嗎?
老天爺啊,可真是沒法活了,為什麼不睜開眼,劈死這些作惡多端的人,給窮人一條活路呢。
老奶奶悲從中來,坐在地上哭,她此刻知道自己沒了希望,沒有人可以幫她,都怕這個壞人呢。
供銷社的人沒有出面,這事他們也為難,這個老奶奶到他們這裏來賣東西,錢他們給了,並不差她的,錢在這裏丟了,如果不得罪人,他們也願意幫忙,可這個二流、子是黑山會的,他們也惹不起,不然這些人天天來搗亂,往後他們也多麻煩,為了一個以後不能再來的老奶奶得罪這些人,他們也不願意。
也有後進來的人問怎麼回事,知道了情況以後也沒說話,有的少還匆匆離開了。
要不報警?可報了派出所,這個老奶奶會不會被那個二流、子威脅不敢承認呢?要知道這些人進去可能是家常便飯,這些人有同夥,說不定就會報復,該如何呢?陳艷心裏思考着。
「我說把錢拿出去,別逼我動手,我不想說第三遍。」
辛浩卻渾不在意,看着二流、子,臉上露出了不耐煩。
辛浩這樣做是所有人沒想到的,不,也不能說所有人,起碼陳艷知道辛浩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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