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武樹?」第五聽雲聽得這宮本武樹乃是炎華武神樓樓主,心知對方是和皇上地位相當的人物,加之武神殿的背景,真要說起來恐怕連炎華皇帝都要敬他三分。不過他向來有些孤高,加上從前的經歷,就算見了皇帝也不曾放低姿態,這時竟也不懼,「聽你名字,怎麼像是個大和人?」
身旁有個年紀不大的文官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細聲說道:「樓主本就是大和人氏,只不過被武神殿委任我炎華武神樓樓主已有十年之久。」
「原來如此!」第五聽雲作恍然大悟狀,朗聲說道,「我說宮本樓主為何要『垂簾聽政』,原來竟是和大和王朝這一行使臣沆瀣一氣,想要強取雷霆雙月環。宮本樓主,武神殿不許干政的規矩,你莫不是然忘了?!」
他雖是色厲內荏,但這番話說出來卻擲地有聲,言語之中竟隱有問責之意。就連宮本武樹驟然聽到他這幾句話,也不禁怔了一怔,心下暗想這第五聽雲究竟是什麼來頭。
宮本武樹任炎華武神樓已有十年之久,平素就是負責關注整個炎華帝國的修者情況,自然對近段時間聲名鵲起的第五聽雲有所關注。他略一回憶,便想起了這第五聽雲不過是嘉陵省一個僻遠山城的小家族子弟,回想自己剛剛竟差點被這小子言語誆住,不禁有些惱羞成怒。他意念陡轉,元力更甚,直向那挺立於大殿正中的第五聽雲壓去:「哪裏來的黃口小兒,竟敢口出狂言,詆毀我武神樓!」
噗,第五聽雲本已是強撐,這時哪裏能夠經受得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在那磨得發亮的白玉地板上繪就了一樹寒梅。咚,第五聽雲雙膝一軟,登時跪倒在地,但他手中緊握黃金武神令,抬頭冷眼看着宮本武樹,任由嘴角鮮血如泉,道:「怎麼?堂堂的武神樓主,就是這麼倚勢凌人、以大欺小的嗎?」
金鑾殿上,好幾個武將想要上前去相助第五聽雲,可皇帝不曾開口,武將們不明聖意,竟一個也不敢輕舉妄動。
「哼,本座倒要看看,你這金令是真是假?」
宮本武樹凝眉,滿面怒色,但第五聽雲的話確實起了作用,宮本武樹心知可以懲戒第五聽雲,但絕不能公然將之格殺。他是武神殿一方樓主,雖地位尊崇,可比肩天子,但同時他也受東勝神洲武神殿管轄,若是不顧規矩胡亂殺人,傳回武神殿後他必然也會受到重處。
權衡之後,他右手五指曲成爪,意念一動元力運轉,一股吸力頓時將第五聽雲手中的黃金武神令搶過。
第五聽雲有心撲上搶回,無奈頭頂威壓猶在,他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着那黃金武神令飛入宮本武樹的手中。
金殿之內靜默無聲,滿朝文武又驚又怒,但又無可奈何。今日宮本武樹的態度,可以說完將整個炎華帝國不放在眼裏,百官們都是土生土長的炎華人,心中早已憤怒非常。而太刀川楓不時冷笑,將文臣武將們的神色收在眼中,頗為自得。
宮本武樹手握黃金武神令,入手瞬間,他臉色就起了變化,以他一方樓主的眼力,自然第一時間就確認了這枚武神令確實出自武神殿,而非蓄意仿造。他又看向那金令背面,出人意料地露出大驚之色,驚詫之餘還存着幾絲懷疑,他用拇指摩挲着金令表面,很快連那幾絲懷疑都完釋去。
將官們將宮本武樹的神情轉變看在眼裏,可都是一頭霧水,不解其意。
正當眾人疑惑之時,宮本武樹豁然從座椅中站了起來,在百十雙或戒備或緊張的目光注視下,他抬腳步下金殿白玉階,很快走到第五聽雲的面前。他一揮袍袖,籠罩在金殿的氣勢威壓登時如煙消散。
第五聽雲壓力驟減,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你待幹嘛?」終於有武將站了出來,想要阻止宮本武樹。
可宮本武樹正眼也不瞧那武將一下,竟蹲下身來,雙手攙住第五聽雲的兩隻手臂,竟像是要將之扶起。第五聽雲也大疑,宮本武樹看穿他的疑慮,適時說道:「公子這金令確實乃我武神殿之物,鬧了半天原是誤會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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