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陸行止說什麼,江瑤一直都默默不吭聲,他遞給她的西瓜,她接了,就低頭將那一片西瓜吃了,吃完以後,就悄悄的看了陸行止一眼,心裏也摸不透,陸行止有沒有因為通知書的事情生氣。
陸行止是很少會將情緒寫在臉上的,他是生氣,還是高興什麼的,一般都是神色淡淡,誰也感覺不出來。
廚房裏,陸雨晴的聲音還能斷斷續續的傳來,客廳里,陸父招待趙莊宗,詢問着他工作和生活上的一些瑣事,偶爾,趙莊宗也會和陸行止說幾句話,陸行止會開口應答,唯獨江瑤坐在那,像團空氣一樣。
不是陸父和當姐夫的趙莊宗故意忽略她給她難看,而是,都知道江瑤是不愛說話的性格,平日裏在這個家裏比陸行止都要更沉悶少語,和她說話,也多半是問一句,答一句,能比陸行止說話的方式還要簡介,好在陸行止會時不時的給她遞水果。
幾人說話說到一半,江瑤忽然站了起來,陸行止就立刻將眼神追了過去,「你上哪?」
陸行止擔心江瑤因為剛才被陸雨晴指責的事情生氣,所以問的有些着急,問完話以後整個人也是迅速的站了起來伸手拉住了江瑤。
「沒去哪,就是回房間把東西放一下。」江瑤搖了搖手裏的錄取通知書。
「一起上去,我給你的臉上點藥膏揉一揉。」陸行止這才鬆開江瑤的手,見江瑤說話時候的語氣很自然,就連朝着他搖着錄取通知書的動作都仿佛有些輕快,他這才心下一松。
「哼!可真是夠嬌氣的!就那一點紅色的印記,不出一個小時就褪了,就你寶貝的和價值連城的什麼奇珍瑰寶一般。」陸雨晴一從廚房裏端菜出來就聽到陸行止這番話,當下就忍不住諷刺了一句,也知道陸行止的脾氣,所以,一說完,她就立刻折身返回了廚房。
原本江瑤只準備自己一個人回房的,最後卻變成了,她跟在了陸行止的身後回了房,陸行止就走在她前面兩個台階,他的影子,投射在了她的身上,高高大大的身子,遮住了她前面的光線,江瑤就這樣一路盯着他的背影上樓,一直到回了房才收回了視線。
陸行止是職業軍人,大學四年,後正式進入部隊,身後那一雙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心中無奈一笑,身後的人,多半是瞪了他一路,以為他不知道吧。
「坐着,醫藥包你放哪了?」房間是兩人結婚的時候重新佈置過的,那時候陸行止已經進了部隊,結婚後也很少回來,房間都是江瑤在收拾,他只知道結婚後他離開之前買了醫藥包讓江瑤放在房間以防萬一,但是卻不知道,江瑤放在了哪裏。
江瑤指了指衣櫃應着,「左邊最下面一個抽屜。」然後又道,「我沒那麼嬌氣,這點痕跡,一會兒就褪了。」
「我陸行止的女人,我允許她嬌氣。」陸行止頭也不抬的說了句,彎着腰就將醫藥包拿了出來,認真的看了下藥膏的保質期,這才抹了點在指尖然後擦在了江瑤有紅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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