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怎麼睡着了?」
王寧安用力甩甩頭,懊惱不已,他剛剛和讀者許諾了,要爆更的,稀里糊塗睡着了,不是找罵嗎?
「快扶我起來,還要更一萬字啊!」
王寧安掙扎叫嚷,用盡全身力氣睜開了眼睛。
黑溜溜的眼睛向四周看去,瞬間傻了。
雖然出租屋裝修的不咋地,可是至少窗明几淨,新換的燈泡,光線十足,怎麼會這麼黑暗?
再用力看去,他更加驚訝了,黑紅的木桌上,一盞油燈,亮光如豆,照不到一米之外,好像一隻螢火蟲。燈影搖搖,木製的家具投影在牆上,不停晃動,風吹動窗紙,沙沙作響。跟鬼屋似的。
王寧安大驚失色,心說出了幻象?趕快抬手揉了揉眼睛,等到他把手舉到了面前,更加目瞪口呆了,瘦瘦的小胳膊,髒兮兮的小手,跟雞爪子似的,哪裏是一個大男人應該有的?
莫非……穿越了???
我只是寫了點穿越,可沒想真的穿越啊!
王寧安大聲哀嚎,竟然嚇得昏了過去……迷迷糊糊,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中,他是大宋的子民,住在河北東路滄州土塔村,王家的子弟,剛剛十一二歲。
據說王家祖上還是武將,十分顯赫。雖然敗落了,還是村子裏的最大的一戶,尤其是四世同堂,福氣滿滿,讓鄉里鄉親都羨慕得流口水。
當家的是王寧安的曾祖母,她老人家已經七十多了,卻還是耳不聾,眼不花,每頓能吃兩大碗,走起路來,勁頭十足,王家上下,都要聽從老太太的,說一不二。
老太太有一個兒子,在幾年前,隨着大宋的軍隊同西夏作戰,死在了疆場。只留下一個夫人,也就是王寧安的奶奶,痛失丈夫,她一病不起,哭瞎了雙眼。雖然活下來,卻整日念經禮佛,一天到頭,也說不了三句話,和木頭人差不多。
到了第三輩,人丁一下子興旺起來。足足有四個兒子,長子是王寧安的大伯,叫王良珪,年輕的時候,王家還算富貴,大伯也是個玩主,後來家中敗落,他也不爭氣,幾年前,大伯娘被氣死了,只剩下大伯一個,孤苦伶仃的。
老二叫王良珣,在王家子弟之中,算是聰明人,一直在讀書,想要走科舉之路,光大門楣,重興王家。
老三叫王良瑾,前些年出去經商了,好久沒有消息,家人幾乎都把他忘了。
至於老四,也就是王寧安的便宜老爸,就叫王良璟,他和二哥不同,專心練武,想要重興王家,但是在文貴武賤的年代,家裏都不怎麼看好。
在一個月之前,王寧安的外祖父病危,派人送來了消息,媳婦要去見老人最後一面,王良璟自然要跟着,滄州地處邊境,民風彪悍,路上山賊盜匪可不是開玩笑的。
爹媽外出,家裏頭就留下了三個孩子王寧安,還有一個妹妹,一個弟弟。
二伯娘早就看不慣老四一家子,王寧安都十幾歲了,別人家的孩子早就下地幹活,他還滿世界亂逛,上掏鳥窩,下河摸魚,十足的淘氣包,自然滿肚子怨氣,就勒令王寧安替家裏放馬。
王寧安本就頑劣,以前也沒幹過農活兒,哪能靜下心來好好放馬。結果沒過幾天,一個中午,王寧安把馬拴在了樹上,自己下河撈魚,等到回來的時候,馬就消失了……
一匹馬,雖然滄州地處邊境,挨着大遼,馬匹的價格沒有京城那麼誇張,但是三四貫錢總是需要的。對於王家來說,這可不是一筆小錢,自然上下震怒,二伯娘把他帶到了祖宗祠堂,拿着三尺長的木板,噼里啪啦,胖揍了一頓。
雖然不是衙門的水火棍,可是打在一個少年的身上,也是能要命的。
王寧安的後背、屁股、大腿,全都是紅腫的傷痕,個別地方還滲出了鮮血,皮開肉綻,好不悽慘……
趴在了床上,王寧安的腦中,卻是浮現出另一個版本,「他」雖然貪玩,但是也知道馬是家裏重要的財產,大意不得,放馬的時候,一直注意着,不敢讓馬匹離開自己的視線,唯獨丟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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