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殺的人太多,就算是一群豬一時半會也殺不過來,何況都是帶兵的軍官,怎麼殺得講究點技巧,方承龍跳上帥案說道:「首惡既除,其餘人等既往不咎,只要協力抗清,承龍自會稟明聖上,論功行賞。」
底下一群人叫囂着要回營整頓人馬,方承龍哪裏敢放他們出去,劉良佐手下這幫驕兵悍將可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只是暫時被劉彥直的身手嚇住了而已,誰也不想當出頭鳥,只要放虎歸山,近江城今夜就得大亂,他們倒未必全都投降滿清,但肯定不會服方承龍這個不及弱冠之間的孩子。
明末時期,天下大亂,兵為將有,朝廷也無力撥付軍餉,養活軍隊全靠主將的本領,劉良佐是軍伍出身,靠鎮壓闖賊升上來的戰將,他能壓得住手下人,全憑一身好武藝和說一不二的霸氣,在戰場上劉良佐算得上一員悍將,尋常人等近不得身,沒想到連刀都沒拔出來,就被人像宰狗一樣殺了,劉彥直給他們造成的威懾可想而知,但這種威懾力的有效期不會太久。
無論多厲害的人,也架不住人海戰術,軍官們尋思着只要把隊伍拉出來,還能扳回一局,他們都是武人,心裏藏不住事兒,臉上表情更是毫不掩飾,腳下更是邁步朝門口走去。
小方太嫩,壓不住局面,劉彥直又開口了:「都住嘴,我讓你們回去了麼,誰再往門口走半步,我手中刀不客氣。」
「擅殺朝廷大將,你是何人?」有人不服氣的問道。
「我是何人?」劉彥直冷笑一聲,騰空而起,在半空中懸浮着俯視眾人,這回大家真怕了,方承龍居然請了個妖人回來!
「上仙是從天庭而來,特來助我們抵禦多鐸大軍的!」方承龍趁機喝道,加重大家的敬畏心理。
「貧道是從京師而來,帶着崇禎爺的詔書來的,重整河山,列為封侯拜將,指日可待!」劉彥直一通胡說八道,把個方承龍都聽的頭皮發麻,心說這位爺您也太能侃了吧。
其實劉彥直是故意用大量信息充塞眾將的大腦,讓他們沒有時間認真考慮,這和詐騙集團利用電話騙人錢財的套路是一樣的,他露的這兩手已經將眾人鎮住,先入為主,不管胡扯些什麼都是成立的。
「三公子,叫大家進屋商量守城事宜。」劉彥直使了個眼色,方承龍會意,點了幾個人的名字,都是劉良佐手下親信大將,這幾個人不敢不從,硬着頭皮走進大堂,室內還躺着五具清軍使節的無頭屍體,血流滿地,讓人很不舒服。
劉彥直從空中降下來,進入正堂,返身關上門,不大工夫和方承龍並肩出來了,神色都輕鬆了不少,借着微弱燭光,院子裏的倖存者依稀看到血從台階上淌下來。
毋庸置疑,進去的人全被殺了。
「劉良佐和他爪牙都已經除掉,諸位放心,方某絕不濫殺一人。」方承龍大大方方承認,環視眾人,拱手施禮,「今夜血流成河,只為保我漢家衣冠,望諸位能成全方某的這一顆報國之心。」
眾將早就嚇傻了,哪還敢說半個不字,若是他們中真有血性男兒,也不會隨着劉良佐降清了,如今來了個比劉良佐兇惡十倍的猛人,他們自然不敢忤逆。
雪夜下的近江,暗流涌動,一場叛亂被悄然平息,劉良佐做夢也沒想到,會折在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手上,他的屍體依然躺在總兵府的院子裏,這裏原本是淮江漕運總督衙門,去年底才被劉良佐佔據,沒過幾個月就成了他的喪身之所。
外面一陣喧譁,是黨愛國拿着兵符帶着兩千義勇趕過來了,援兵既到,危機全面解除,眾人商量着要讓方承龍統帥全城兵馬,三公子斷然拒絕。
「我年紀輕,擔不起大任,當個參謀將軍還行,元帥必須德高望重之人。」方承龍將目光投射在黨愛國身上,「先生可當之。」
大敵當前,黨愛國當仁不讓:「也罷,我就暫代主帥一職,只是這排兵佈陣……」
方承龍道:「我來參贊軍務便是。」
他們初來乍到,對近江城的基本情況一無所知,對軍隊將令糧秣敵情也完全不了解,更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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