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被耳邊潺潺流水聲所驚醒,睜開眼看到的是便是波光粼粼一片。此時,夕陽餘暉正好,紅澄澄的金烏仿佛墜落在河面上,金光瀲灩灼目,美倫美奐。
女子掙扎着從水裏坐起來,全身疼痛欲散。最疼的地方,就是胸口。她垂頭檢查,才發現自己竟穿着一身鎧甲。
這是……
如羽扇的睫毛輕輕一顫,她的腦子似乎有無數個畫面閃現,可她卻一個都抓不住。
她是誰?這是什麼地方?她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情……一連串的疑問,讓她本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就在她驚疑不定之際,隱隱約約傳來一陣說話聲。
女子忍着身體不適,跌跌撞撞藏進了河邊的草叢之中。出於本能,她脫掉身上的鎧甲,垂頭一看,胸前,腹間,大腿之上……到處都是深淺不一的傷口。
傷口被河水沖泡,不少的地方都已經紅腫潰爛,看上去觸目驚心。
她動了動想要掀開衣服檢查,卻不小心將傷口扯裂,疼得她忍不住驚呼出聲。
「誰……誰在那裏?」
奉命到河邊打水的僕從被草叢中怪異的聲音給嚇到,水囊掉到地上,水灑了一地。
女子見被發現了,只得掙扎着扶着腰站起來。不想剛剛一動,身上掉下一隻通體碧翠的玉笛。她的視線微微一凝,目光落在玉笛尾端,那裏刻着兩個極小的字。
殘陽的光芒,恰好照映在玉笛上,「天錦」二字本不易被察覺,卻因這霞光而清晰的撞被進了她的眼裏。
「你是誰?做什麼躲在草里嚇人!」被嚇的不輕的僕從,帶着顫音,十分惱怒地瞪着她。
女子想了想,開口道:「我……咳咳,我並非是故意的……」
年輕的僕從因她廝啞刺耳的嗓音而皺起了眉,不由將她上下一番打量,目光觸及到她單衣上的血跡,驚道:「你受傷了?」
說着,竟朝她走來。
女子瞥見腳邊的鎧甲,心中微沉,趕緊用腳踢開,鎧甲被踢下河,瞬間沉了下去。
僕從已經走到跟前,「姑娘怎麼一個人在這荒山野地……怎麼成了這樣?」
女子沉吟片刻,實在是想不起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只覺得心中有着千般萬般的委屈,無法言說,她還沒有開口,眼圈已經紅了。
僕從臉色大變,「莫非,姑娘遇到了歹人?」
身受重傷,渾身疼痛,若不是遇到了歹人,誰會把她傷得這麼深?
女子淚珠開始滾落,「你可以帶我離開這裏嗎?」
僕從連忙道:「你別哭啊,我們班主就在不遠處,我帶你去見他,請他收留你,可好?」
女子這才破涕為笑,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玉笛……
瀟湘樂坊是一個四處遊走的戲班。班主是個三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很面善。聽僕從說了女子的遭遇,二話不說就答應收留她。
僕從興沖沖跑到女子面前,「我們班主答應帶上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手裏摸着玉笛上的兩個小字,心中微動,「我叫……天錦。」
「這名字真好聽,我叫小香。」
「小香?」
小香突然朝着她眨了眨眼。這麼近的距離,她一番奔走,臉上紅撲撲的。天錦頓時了悟,「你是女子?」
「出來行走,穿着羅裙多有不便,所以就……」小香很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不說這個了,我先帶你去換衣服。」
天錦笑道:「那就有勞了。」
天錦身上的傷十分嚇人,小香替她換衣服時,嚇得臉都白了,「天錦姑娘,你可真命大,胸口這傷要是再偏一點,神仙都難救了。你到底遭遇了什麼啊?」
「我也不知道……」天錦無意多談,合上衣服後神色疲憊靠地車壁上,愣愣出神。
小香從小就跟着瀟湘樂坊東奔西走,頗有見識。天錦身上的傷,一看就是利器所為。她一介女子出現在這裏,又身着單衣,渾身上下沒一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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