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宮的那些人,可有人認得這些?」趙無憂握緊了手中的珠子。
乍見趙無憂神色有異,王介便知這東西非同小可。慌忙道,「下官拿到這個東西就沒敢多問,直接扣下。也不知他們是否知情!」
趙無憂深吸一口氣,「那個分舵,可還有人活着?」
「有!」王介道,「還有兩名女子。」
「帶我去見她們。」趙無憂將珠子放回錦盒,想了想又道,「這東西,我能否帶走?」
王介頷首,「下官未曾上報,趙大人可以自行處理。五城兵馬司的人尚未知曉這東西的存在,所以不會有任何問題。」
「好!」趙無憂遞給雲箏,雲箏快速收入袖中。
大堂內,兩名女子被從大牢裏提出,重鐐加身的出現在趙無憂跟前。
腳踝處是碩大的鐵球,未免她們突然襲擊,王介還讓人給她們上了枷鎖。
二人跪在大堂內,冷眼望着跟前的氣定神閒的趙無憂。
閒雜人等全部退下,唯有王介和雲箏在場,以防二人突然襲擊趙無憂。
兩名女子,一名消瘦,一名似乎有些神智不太清楚,看趙無憂時,那眼神都是飄的。
「你是誰?」那名消瘦的女子切齒冷問。
「這話我該問你。」趙無憂方才喝了點茶,這會子胃涼得厲害,不禁有些咳嗽。她本不適合喝茶,卻實在是忍不住。
女子嗤笑,「該說的,我都吐乾淨了,你們還想問什麼?」
「你叫含音。」趙無憂道,「是富州分舵的人,對嗎?」
「明知故問!」含音切齒,「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沒必要拐彎抹角。」
「我問你,你們舵主在哪?」趙無憂問。
「別說我不知道,縱然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含音冷笑,「你們都是朝廷的狗,人豈能與狗為伍。」
趙無憂不緊不慢的走上前,俯身凝視眼前的含音。
含音生得清秀,可惜現在一臉的血污。
「你看什麼?」含音嗤冷。
趙無憂攫起她精緻的下顎,「倒是可惜了,這樣一個標緻的妙人兒,非要在血窟窿里打滾,讓自己變得這副模樣。富貴榮華,有什麼不好?只要你想的,我都可以給你。曲笑含音,柔情似水,本該屬於你的歲月靜好,你卻用來廝殺,值得嗎?」
她話語低沉,那一番陳詞,竟帶着撩人的溫柔。
含音一愣,受夠了五城兵馬司的粗鄙與暴虐,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朝廷命官,溫柔如斯。抬望眼,趙無憂面頰帶笑,眸中帶柔,話語間儘是惋惜與嘆息。
眉清目秀少年郎,最是白衣動古今。
窈窕少女不諳事,一眼成劫亂人心。
趙無憂伏在她耳畔低語,「別怕,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知道那樣東西的來歷,像你這樣清麗的姑娘,就該活得明媚璀璨,而不是與腐爛的泥土糾纏不清。」
趙無憂的身上泛着淡淡的茶香,混合着若隱若現的梨花清香,全然不似含音平素見過的那些男子,不是銅臭味,就是古板的官腔。
那是含音見過的最好看的一雙手,而且絕不是殺人的手。這樣的手,似乎只能執筆天下,談古論今。
輕嘆一聲,趙無憂道,「你若不願說,我也不勉強。」轉頭望着王介,音色溫柔的開口,「指揮使能否允我期許,讓她跟我走?」
王介一愣,「趙大人,原本是個死囚,跟你走也不成問題。然則她是無極宮的人,早前無極宮的人這樣對你,你就不怕她會對你下手。」
趙無憂望着她,「你真的會對我下手嗎?」
含音愣了愣,她不曾參與小鎮一戰,無極宮對付趙無憂只是,她也只是耳聞罷了。
「看着我,會嗎?」趙無憂捏着她的下顎,強迫她與自己對視,「尚書府還缺個女主人。」她意味深長的笑着。
含音愕然,「你說什麼?」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趙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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