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影,你帶人去各個城門打探,看她從何處出城。必須給我追回來,要捉活的!」敢逃他的親,不讓這對狗男女受盡折磨他就枉為一國太子!
一道灰煙從窗戶飄出,屋內只余太子沉聲立在書桌前。太子越想越氣,一拳頭砸在桌上,轉身走了出去。
路不停歇,趕到城外郊野,柳青青和鳳天歌連忙進馬車一番鼓搗,換了鳳天歌提前準備好讓管荇帶來的行頭。二人出了馬車,管荇看着二人一愣。
鳳天歌換了一身黑衣,墨染長發束起在腦後高高吊了一個馬尾。柳青青變化甚大。清麗的臉蛋上佈滿褶皺,顴骨上偶有黑斑,頭髮黑白兩摻盤息腦後,額間一條青灰抹額,全身裹在厚實的破舊大襖里,後背鼓起佝僂,身前露出的雙手枯敗干萎,像根失了水分被風毫乾的朽木。
「青兒?」
「怎麼樣管大哥,是不是不一樣了?」柳青青興奮的轉了個圈兒。
管荇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鳳天歌,這個女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不僅身手了得,就連這易容之術都如此厲害,他若不是自小與青兒一同長大,對她的一言一行舉止全然了解,恐怕無論如何也是不會認出來的。
「別廢話,柳府的障眼法拖不了多長時間,等他們回過神來一定會派人來追!」鳳天歌連忙將二人推上馬車。
「按計劃趕緊上車,西行走官道,青兒你就是管荇重病的母親,若有人查車問話,你就裝聾作啞,由管荇開口應付就行。」鳳天歌扭頭對裝扮鬍子拉碴皮膚黝黑的管荇叮囑道。
「你這樣子外人一般也不容易認出來,但日後難免有人拿着畫像找你們,要想過安生日子,從此改名換姓,安度餘生。」管荇連聲應嗯。鳳天歌轉身翻身上了另外準備的馬匹。
「天歌,你不和我們一起嗎?」柳青青慌忙出聲。
「我去引開追兵為你們爭取時間,等日後你們安定下來我去白虎國找你們!」這些天來,鳳天歌第一次對二人露出燦爛笑容。
她能成全一場完美愛情,也不枉與青青一場相識。
二人看着鳳天歌如花嬌顏上傾城笑容如晨花初綻,含露璀璨,恍的入了神,
「駕!」一夾馬腹,鳳天歌朝小道疾行而去,追兵定然以為他們逃跑不敢走官道。她偏讓二人反其道而行。馬尾綁着血袋,沿路滴灑,正好可以引走大部分追兵。
「天歌,我在白虎等你!」偏僻的城郊野地,女子猶如初春嫩芽散發新綠清香的脆響聲起。柳青青雙眸含淚向鳳天歌揮手再見。
管荇深深目送遠去的身影,鳳天歌,謝謝你,我管荇一輩子都會記得你的恩德。
路漫漫兮青草依,人杳杳兮盼卿聚。
「駕!駕!」
馬蹄四濺,橫衝直撞,街上行人紛紛躲避,有經驗的攤販早在遠遠感覺地顫馬噠聲就搬着攤桌推到牆根下。
「太子府的人又外出辦事了!唉。」八十老嫗彎腰駝背,看着地上被人群擠落地踩扁的包子嘆氣。
「王大娘,包子我再半價給您拿幾個。」包子鋪的老闆扶着老太太站起來。太子府出行,所有人退道讓行,這事兒再尋常不過。
八皇子府
府內,高屋林立層疊,曲水流觴,花團錦簇,百靈兒站在樹梢喳喳高唱。府中一片和樂快活,家丁聚在一起鬥雞拼酒,丫鬟婆子湊在一起抓子兒輸了就替贏家洗衣裳。八皇子自小痴傻,皇上憐惜早早賜了這座府邸供其居住。為的就是讓他能遠離爭鬥,過得輕鬆安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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