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手指,扣着她的肩頭,險些捏碎她的肩胛骨,那痛,是極力的焦灼,是徹底的渴望,是泯滅的期許。
一瞬間,安娜的理智被他痛到幻滅的眼神吞噬,真的很想告訴他,「我就是她,你看,我回來了。」
可她不是啊!
安娜因為自己不是洛洛而鬱悶了,她一根一根分開他的手指,「龍梟,人死不能復生,這是全人類都知道的道理,天命不可違,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接受呢?」
梟爺的眼睛在扶疏的光影下明明滅滅,「天命不可違?我偏要逆天而行!」
被愛情和痛苦沖昏頭腦的人,不可理喻,安娜決定不跟他計較這個涉獵太深的命題。
「龍先生,我手臂受了傷,能不能麻煩您老人家先放手?二度負傷的話,恐怕未來半個月你都沒飯吃了。」
龍梟到底是個理智驚人的男人,短暫的失控和破裂的激動過後,理智回籠,又是漫天的荒蕪。
倦倦不舍的鬆開她的肩膀,深眸犀利的光又探索的在她臉上捕捉破綻,很遺憾,這張太過於精緻的瓜子臉,沒有破綻。
「手臂怎麼會受傷?」
這會兒,他終於發現了安娜上臂的白色紗布,看不到傷口,但包裹的厚度和寬度,猜到傷的不輕。
安娜撇撇嘴,「人有失手,拿手術刀的人,難免也會切到自己。」
梟爺的臉色都要烏黑了,手術刀切最多也就是切到手指,會切刀上臂?這女人扯謊不經過大腦。
「人有失手,但你不應該有,我記得你說過,你是狼,而且是白眼狼。「梟爺摩挲一下她白皙的臂膀,纖細的胳膊捏在手裏,虎口都撐不滿,太瘦了。
安娜差點被氣到噴血,「你記性要不要這麼好?就算好,也記着點我的好處吧?記着的都是些什麼邊角料。」
梟爺從剛才的失態中乾脆利落的走出來,依然是渾身乾淨的不染塵埃的龍大少,「好處?我不記得你有什麼好的值得被我記住,想讓我記住,就儘量做點好事。」
至於收玫瑰花這種事,難不成他也要記着?
安娜懶得理他,龜毛較真又傲慢的男人,處的久了會氣出肺病,「你餓不餓?」
她話題轉移的很突然,嗯,非常的突然。
所以梟爺一秒內沒有給出反饋,看她一會兒,「你餓了?」
聲音不是一般的冷,但態度上,還算不錯的,至少知道她是個病號,不能太打壓。
安娜搖頭,但剛剛搖了頭,肚子突兀的咕嚕了一聲,房間太安靜,地方太空曠,聲音很妖嬈。
無法隱瞞,只好坦白,「如你所聽,我餓了。」
梟爺擰擰英挺的眉毛,深不見底的暗沉眼眸看她的手,手臂,手指頭,「所以呢?」
安娜從凳子上站起來,揚起下巴望望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我給你做了將近一個月的飯,現在我手臂受了傷,於情於理你都該給我做幾頓吧?等我手臂好了再補回來。」
讓梟爺做飯?!
這女人膽子是不是吃了膨化食品變大了?
不過,十分鐘後,梟爺真的走進了廚房。
理由很簡單,這裏是郊外,距離任何一家飯店都很遠,讓梟爺開車帶着一個病號出去吃飯,不現實,讓外面的人送飯過來,梟爺不願意。
最主要的是一點是,安娜倚在門框上,很大方的笑笑,「這頓飯,你只需要負責操作,我會全程指導做法,如果這樣都做不好,那真是抱歉了你的智商。」
很好。
她的激將法奏效了。
「那麼請問龍先生,你吃西餐還是中餐?」
安娜這會兒是總指揮,高挑纖瘦的神身影立在門框上,忍着笑,看廚房裏面高高大大的男人,他這長相這身姿這氣度,站在廚房裏,總給人一種不太搭調的感覺。
可是呢,又覺得男人和廚房搭配起來,沒天理的魅惑。
梟爺不喜歡做飯,更不喜歡刷碗,斟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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