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晁蓋、宋江與早定好主意的李俊等人率軍返至梁山泊時,蕭唐率呼延灼、關勝所部人馬也已經過陽武、衛州等地並進入了河東地界。
蕭唐所統領部曲駐紮的去處,依舊選擇了河東路威勝軍銅鞮縣。那裏處於河東路的中心位置,而且受匪患波及較為嚴重,正可以收募飽受兵災匪劫的流民,並抵禦四處流竄作亂的流寇。
迤邐前行的兵馬之中,早在京師甲仗庫選揀了衣甲盔刀、旗槍鞍馬,並着連環鐵鎧的連環馬果然煞是威風,但見:鞍上人披鐵鎧,坐下馬帶銅鈴。旌旗紅展一天霞,刀劍白鋪千里雪。弓彎鵲畫,飛魚袋半露龍梢;籠插鵰翎,獅子壺緊拴豹尾。人頂深盔垂護項,微漏雙睛;馬披重甲帶朱纓,單懸四足。開路人兵,齊擔大斧;合後軍將,盡拈長槍。
而呼延灼也按照蕭唐的吩咐,只選揀裝備了一千連環馬,還有關勝、宣贊、韓滔、彭玘等統領的數州官軍合止一處,合計上萬人數的軍隊望將過去時,也稱得上是兵強馬壯。
一行軍隊再過了壺關、隆德府地界,蕭唐卻瞧見所過之處幾座莊鎮煙塵亂起,周圍也無一個人來往。本來是農家莊院,卻多被一把火燒做白地,瓦礫殘垣之中,還有許多被殺死的無辜百姓橫七豎八躺在地上,不計其數。
河東匪患當真又鬧到如此厲害?面色冰寒的蕭唐一面吩咐快馬向隆德府、潞城等地的府衙飛馬傳令他們速速派出人手,安葬治下百姓的屍體,一面又吩咐羅戩將記錄沿途所見的各地遭受流寇侵害的情況,屆時上報朝廷,糾察那干無所作為的地方官府官吏靖土不利的罪責。
再經過一番打探,蕭唐也知曉威勝軍沁源縣一個有膂力,熟武藝的獵戶專好交結惡少,他趁着這幾年河東諸地飽受水災旱災之苦,糾集亡命,煽惑愚民,並迅速拉起一支隊伍來擄掠財物,甚至侵州奪縣,而那個賊首的名字,喚作田虎。
既然這個原著中四大寇之一的人物並未伏誅,以那田虎的性情定然不會安於在沁源縣做個良民。可是如今似卞祥、喬道清、孫安、馬靈、山士奇等人物都成了蕭唐的心腹兄弟,田虎還能如何猖獗?然而現在看來他雖然沒有割地稱王的實力,可是倒也能殺得河東諸地官兵不敢當其鋒,任由他在威勝軍、晉州、汾州等幾處州府肆虐作亂。
「河東作亂的流寇,按說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廂車之內,羅戩長嘆口氣,又說道:「偏生河東諸地府衙中的蠢蟲文官要錢、武將怕死,各州縣防禦的官兵毫無戰力可言。堂堂國家軍人,竟然連一群草莽流寇都抵敵不住!還談何保家衛國?」
而蕭唐幕僚蕭嘉穗在進了河東地界之後,也十分留意在河東的戰局形勢,此時他眉頭緊皺,也說道:「我也聽聞幾處州府的軍官雖趁着田虎未起勢時,曾統領些兵馬前去追剿,只是那廝們虛張聲勢,甚至還傳聞其殺良冒功,直迫得百姓愈加怨恨,反去從賊,以避官兵的也不在少數。待被那田虎做大了勢力,大多官軍到了臨陣時節,更是不敢廝殺。是以那田虎猖獗如斯,也不足為奇。」
「只是田虎那廝本是山中獵戶出身,他一朝得勢,掉過頭來殘害貧苦百姓的手段,倒比那干敲骨吸髓的貪官污吏更加惡毒。」
廂車內蕭唐也寒聲說道,其實他也心知田虎若是不甘於嘯聚山林,只死守一處山寨做個山大王,他就只能再拿尋常百姓開刀。正如當年拉攏起冀南軍的洺州張迪那般,搶光鄉民的糧食、燒光他們的房舍,沒了活路的百姓除了投身做賊,又能怎樣?偏生官軍中一些將官還心存殺良冒功的歹毒心思。有強人濫殺掠奪,就連官軍也要拿他們的人頭換取功勞,這些百姓可還有甚麼選擇的餘地?而隨着田虎手下賊眾的人數的壯大,他們只有揮舞起手中的屠刀向更多的百姓燒殺搶掠,致使河東匪患漸漸激化下去。
雖說前些時日自己還統御綠林幾處兵馬殺得京東路的官軍丟盔卸甲,現在反而又要統領官軍來靖平河東地界肆虐的強人,可是蕭唐對於自己身份的認知也從來沒有動搖過。任由田虎的兵馬壯大起來,遭受苦難的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4s 3.973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