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鬧鈴響起,林飛揚一咕嚕從床上爬起,順便叫醒了睡在隔壁幾間屋子的人。
廚房裏有大量食物,亞洲各地的食材都有,甚至還有一排魚缸養着各種生活海鮮。
孔達雖然看起來斯斯文文,並且標榜是儒家正統傳人,但燒的菜確實色香味俱全,龍天戲說他肯定是儒家中庖丁的後人,要不然怎麼能燒這麼一手好菜。
吃飽飯後,換上衣服,帶上武器,林飛揚開着凱雷德,帶着四人向新宿方向開去。
汽車行駛在霓虹燈匯聚的洪流中,猶如行進在一片血色之中。
這一夜註定充滿殺戮,鮮血必將染紅空氣。
一個多小時後,凱雷德停在了新宿區一條小街上。
林飛揚看着街對面掛着小風鈴的手辦店,嘴角露出一絲久違的微笑。
「走吧,帶你們去見我的老朋友。」林飛揚笑道。
「等等死神,你確定我們就穿成這樣出去嗎?」李方突然叫道。
「穿成這樣有什麼不妥嗎?」林飛揚很詫異的問。
「我們的樣子看起來像神經病,你難道不知道嗎?」孔達也是一臉抗拒的說。
在出發前,林飛揚讓大家全都換上了色彩鮮艷的和服。
對於出身古武世家的幾個人來說,穿着這樣的衣服走上大街,比沒穿衣服還讓他們覺得丟人。
林飛揚砰的一聲將扇子撐開,笑着在面前搖了搖:「這樣才更接地氣啊,別忘了,我們可是在扶桑。」
「別矯情了,快點走吧,我們的老朋友恐怕等不及了。」林飛揚笑着推門走了出去。
「走吧,我們是來殺人的,穿什麼有那麼重要嗎?」龍天苦笑搖頭,打開門也走了出去。
李方和孔達嘴裏嘀咕着,在龍雲的拉扯下走上大街。
林飛揚領頭,其餘四人跟在他身後,腰間挎着武士刀,腳踩木屐,在所有路人看待瘋子的眼神中大步走向手辦店。
剛剛在車上還有些扭捏的李方在看到這麼多人向他注目後,突然間高高挺起胸膛昂起頭,像是帝王巡視他的子民般向所有路人微笑點頭。
推開手辦店的門,風鈴發出清脆的響聲。
一名穿着制服的男服務員快速走了過來,可看到五個人的打扮後臉上的笑容頓時僵硬。
「您,您好請問需要什麼幫助嗎?」男服務員猛然醒悟過來自己的身份,連忙賠笑問好。
林飛揚幾人的裝扮實在太奇怪,服務員還以為他們是從哪個片場剛剛結束拍戲的演員。
因為就算是在扶桑,平常人也不會穿着和服出來,一般只會在節日的時候穿出來。
「以前沒見過你啊。」林飛揚笑着問。
服務員立馬換上職業笑容:「我剛來這裏沒多久,客人請多多指教。」
「那你不認識我咯?」林飛揚又問。
「真是抱歉啊客人,不過從今天開始,我一定記住您!」服務員非常有禮貌的說。
林飛揚嘴角露出一絲壞笑:「我想也是,估計你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我的。」
服務員剛想回答,只聽林飛揚突然問:「你們的使者呢?叫他出來,我有點問題要問他。」
服務員瞬間懵逼,像是石化了一般。
「沒聽清我的話嗎?告訴他,他的老朋友來找他了,叫他快點滾出來。他知道的,我沒什麼耐心,會發脾氣的。」林飛揚笑着說。
他的表情就像在開玩笑,根本沒有半點殺氣。
服務員楞了一下後,禮貌性的說道:「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們這裏沒有使者這個手辦,而且手辦不是人,也沒法跟您講話啊。」
突然,林飛揚的手一把抓住服務員的頭,用力向櫃枱砸去。
「砰」櫃枱整個兒碎裂,服務員的臉上多了大量的玻璃渣。
林飛揚將半邊臉都是血的服務員提到身前,笑着問:「現在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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