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開城門,沒有任何消息,這座城市和以往一樣,戒備森嚴。阿庇斯,那個老頭會不會欺騙了我們?」
三天後,羅馬大軍兵抵利利俾東城門,然而,到了預定時間,城門卻依舊緊閉,克萊恩有些不耐煩了,甚至懷疑起克魯希納斯的誠意,懷疑他只不過是一個騙子而已。
「不,他沒必要欺騙我們,欺騙我們他得不到任何好處。我在懷疑會不會是城裏的守軍發現了克魯希納斯的動靜,將他綁起來,或者將他軟禁起來。不讓他與我們裏應外合。在我看來,這種可能性比較大。」
阿庇斯在樹蔭下與克萊恩聊到。
「唉,如果真的是這種情況,我們要繼續攻城嗎?你說的沒錯,從海軍反饋的情況來看,那道海堤十分結實,動用了大量石料。城裏安東尼的黨羽真是喪心病狂,他們要拆掉多少民宅和公眾建築,才能築城那道堤壩。」
「不,沒必要強行攻城。損失我們的士兵。我們的士兵不像安東尼的軍隊,他視那些東方僱傭軍的生命為草芥,但是我們不一樣,跟隨我們的士兵,每一個都是征戰多年的老兵。即便我們之前被野蠻人打敗過,但是留下來的,都是精英。如果不是情況緊急,沒必要強行攻城,犧牲戰士們。西西里全境現在幾乎都被我們佔領了,軍團有充足的後勤補給,可以跟城裏的守軍慢慢耗下去。當然,也不能耗太久。事實上,我已經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望着烏雲密佈的天空,阿庇斯若有所思的說到……
第二天,軍團撤離了利利俾東大門,轉而行進到利利俾東南部的葛比斯河上游。這是一條流經城市的小河,水量雖然不大,但是現在是雨季……
之後數天,第九軍團和高盧軍團一萬餘人在這條並不寬闊的河流上挖掘河道,將河水引流,一邊,在原來的主河道上築起大壩。隨着大壩工事的建成,再將支流也堵截起來,使得水位抬高,在這之後,暴雨也來臨了……
水火無情,事實上,相比於直接攻城,這種水攻辦法或許更加殘忍。但是為了減小己方損失,阿庇斯也不得不這樣做了。烏雲在西西里停留了近一個星期,直到水位暴漲,上游的河水積蓄了大量的勢能,這時,阿庇斯才下令,摧毀大壩。
一瞬間,洪水猶如奔騰的野獸,浩浩蕩蕩,從決堤的上游向城市襲去。
阿庇斯知道,城裏的居民要遭殃了……
瓢潑大雨中,阿庇斯和眾軍官一起登上城外的小山丘,看着淡黃色的洪流以驚人的力量,咆哮着沖向利利俾城。不到一會兒,整座利利俾的城牆便在恐怖洪水的衝擊下轟然坍塌,之後,大水猶如巨人般漫灌了城市的街區和巷道。
隔着距離如此之遠,聽不到城裏士兵和居民的慘叫,但是可以想像出那是怎樣一副可怕的場景,仿佛世界末日一般。
…………
洪水過後的第二天,高盧軍團踏着泥濘的土地,持着光鮮的大盾,浩浩蕩蕩,開始進城。被洪水衝垮的城牆毫無被修補的跡象。顯然,前兩天的洪水已經讓城裏的守軍無力招架。或許這會兒還未從大洪水的傷害中緩過來。
果然,當克萊恩帶着高盧軍團踏進城市時,這裏,就像難民營一樣,所有人失魂落魄,毫無戰鬥下去的勇氣。他們眼中流露出的驚恐讓克萊恩膽寒,不知道昨天夜裏,他們經歷了怎樣一種景象。
安東尼的士兵看到這支進城的羅馬軍隊,先是想反抗,而後又丟下武器紛紛逃亡,或者乾脆跪下來表示投降。
「他們已經鬥志全無了。」
克萊恩指了指跪在地上求饒的羅馬士兵,對自己身邊的同伴說到。
「是的,然而,我們必須找到阿奎努斯,他是利利俾守軍的總指揮官。」
「阿庇斯已經封鎖了海面,我們遲早會將他找出來。」
克萊恩說着。露出了那標準的地痞笑容。
而後,在確定城裏已經沒有威脅以後,更多的軍團和大兵走進了城市。街道里到處是被泡的浮腫的屍體,洪水過後,屍體零零散散的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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