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義靜靜的坐在那裏,手上玩着酒杯,面色平靜,哪怕是面對眾人,也不見有半點的惱怒和急切,這些人在他眼中就是一群貪婪的野狗,到現在還以為是大唐求着眾人,所以還能端着一點姿態,卻不知道,大唐皇帝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諸位,現在我們若是什麼都不干,大唐皇帝陛下是不會等我們的,到時候,我們的土地將會落入那些賤民之手,而且,杭州城若是不被攻破,我們的糧食終究是被有吃完的時候,金銀財寶也是有花完的時候,杭州的水門一日開一次,每次一個時辰,凡是軍糧不能被運進來,運進來的糧食也是杯水車薪,讓那些老百姓喝一些白粥,保持不死就可以了,但是我們卻是不可能的。」一個胖子站起身來,說道:「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得不答應,諸位,眼下這天下的局勢,想來諸位都是知道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們又能逃到哪裏去呢?連金人、大宋都不是大唐的對手,我們還能抵擋王師的進攻不成?」
眾人再次一陣默然,胖子說的有道理,就算現在是躲在一邊,讓大唐找不到自己,但一旦杭州失守,眾人又能逃到哪裏去呢?若是大宋滅亡,大家又能逃到哪裏去呢?
「哎!種田雖然能傳之百代,但是每日所賺的錢糧還沒有一個商賈多,既然如此,老夫還是當一個商賈吧!至于田產,大唐能給我多少,就是多少,相信洪武皇帝總不會將我們的田產盡數奪取吧!」一個老者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嘆息道:「天下已經是如此,我們這些人還能做什麼呢?」
「吳老先生乃是蘇杭一帶有名的善人,現在也變成如此模樣,也向大唐低頭了,我們又能如何呢?」眾人一陣議論,這件事情只要有一個人開口了,其他人也會緊隨其後,同樣的,只要有一個反對,其他人也會跟在後面。
「哼,現在大唐皇帝英明神武,防止我們兼併土地,那以後的皇帝呢?我就不相信大唐歷代天子都是如此。現在沒有機會,並不代表以後沒有機會,這次我就認栽了。不就是土地嘛?讓出來就是了,只要錢財在手,還怕買不到土地?」一個面色俊朗的中年人忍不住出言說道。
「對,對,這次就認栽了,先出了杭州城,拿了舊的田契換了新的田契,等過了幾十年再說。」眾人紛紛出言。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這個時候已經是沒有任何辦法了,眾人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能保證,還想着佔大唐的便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能是認命。
「武大官人,現在該如何是好,你是領頭者,該出個主意了。」中年人望着武義,說道:「武大官人,你想歸順大唐,想要立功原本只是你的事情,但現在不一樣了,大家都看着你,你總的拿個主意,否則的話,大家日後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你武家總是有落下風的時候,這個時候不拉我等一把,以後也不要怪我們不幫助你了。」
威脅,這是就是威脅,蘇杭一帶所有的士紳豪強對武義的威脅,武義雖然家大業大,但面對眾人的威脅,也是無可奈何。
武義面色平靜,站起身來,掃了眾人一眼,說道:「諸位應該清楚,我是要回到太湖邊去的,不管你們如何,反正我已經決定了,哪怕最後是死,也要試一試。我要回去,不是因為諸位給我的壓力,更不是因為諸位的威脅,反正我是要回去的。」
「說吧!既然大家都是這個心思,左右綁在一起,哪個不願意的,現在可以走了。」吳老先生十分平靜的說道:「祖業不可丟,大唐洪武皇帝已經知道我們的弱點在哪裏,只能是回去了。哪怕岳飛攔着我們也不行。」眾人聽了不說話,紛紛望着武義。
「既然諸位都做出了決定,那也就不必藏着掖着了,讓那些百姓們都衝出去,讓他們打頭陣,打開城門,我們緊隨其後。岳飛自詡為仁德愛民之人,在這個時候,相信是絕對不會對那些百姓下手的,我們一起衝出去就是了。」武義嘴角露出一絲得意。
眾人也都連連頭,苟國志也摸着鬍鬚說道:「那些百姓已經有人偷偷的離開了杭州城,岳飛也只是將這些擒拿了回來,並沒有斬殺,足見岳飛心中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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