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五臣府邸,十幾名將軍、校尉雲集在大廳之上,等待着甄五臣的到來,昨天夜裏的廝殺刺激了這些將軍們,這麼多的青壯被殺,背後若是沒有什麼隱秘那是不可能的,甄五臣作為郭藥師離開之後,幽州城最高軍事掌管,眾人都在等候着他的決定。
「甄將軍到。」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大吼,就見甄五臣大踏步的走了過來,他手執寶劍,身披盔甲,虎虎生威,身後緊隨着數十名親兵,一進大廳,就將整個大廳周圍把守住。
「將軍的病情好了?」為首的常勝軍校尉黃大虎一見甄五臣的模樣,忍不住驚訝的詢問道,軍中誰不知道甄五臣重病,所以郭藥師才讓他鎮守幽州城,沒想到不過一兩日的時間,甄五臣的病情就好的如此之快。
也只有黃大虎這樣的莽夫才這樣詢問甄五臣,而在這些將軍校尉當中,不少人已經察覺到有問題,只是看着周圍的親衛,不敢亂動而已。
「諸位,我等是誰?金人?契丹人?還是漢人?」甄五臣右手按在寶劍之上,望着眾人,虎目放光大聲吼道。
大廳中頓時一片寂靜,這個問題眾人還真的不好回答,是契丹人?不是,是金人?也不是,可要是說是漢人?又有些勉強。
「我們是漢人,不管怎麼改變,不管我們身上穿的是什麼皮,都改變不了我們的血脈,我們身上是漢人的血脈。」甄五臣取下頭上的頭盔,卻見他的髮髻已經換成了漢人的模樣,只聽大聲說道:「現在漢人的皇帝是誰?是大唐洪武皇帝,我準備以幽州獻給洪武天子,不知道諸位意下如何?」
甄五臣的話瞬間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誰也沒有想到,平日裏很老實的甄五臣,居然在這個時候想投靠李璟,並且還想着將幽州城獻給對方。
「甄將軍,此事郭將軍知道嗎?我等現在吃的是金人的飯,大唐洪武天子雖然厲害,但實際上,我們並沒有拿他的俸祿,所謂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們既然拿着金人的俸祿,就應該為金人辦事。至於洪武天子,距離我們太遠了。」一個校尉站起身來,忍不住反駁道。
「是啊!張校尉說的不錯,我們雖然是漢人,但這些年,漢人皇帝什麼時候想到了我們,聽說洪武天子喜歡將土地分給窮人,我們這些年打下來的土地,難道就這樣分給那些窮人不成?」又有人出言說道。其他人也都紛紛點頭,當年郭藥師等人寧願投靠大宋,也不願意投靠李璟,多是因為土地的緣故,如今這些將軍校尉們都有如此看法。
「怎麼,你們都是這麼看的嗎?」甄五臣也不生氣,而是掃了眾人一眼,說道:「把心裏話說出來沒關係,大家以前都是同一鍋里吃飯,就算以後是各為其主,今天在這裏,大家還是兄弟,好聚好散,我甄五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大家也是知道的。」
「好,既然甄將軍這麼說了,末將也將心裏話說出來了。」甄五臣話音剛落,就見一個壯漢站了起來,大聲說道:「甄將軍,不管洪武天子如何如何,我們去了之後頂多也是和現在差不多,但不管怎麼樣,我們在大唐的軍隊中,也是後娘養的,想要封妻蔭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您要是想投奔洪武天子,那是將軍的事情,就不要牽扯到我們了。」
「對,對。還是不要牽扯到我們了,我們也不會向郭將軍告密,您該幹嘛就幹嘛,反正幽州城是不能落入大唐手中,將軍可以率領本部兵馬離開幽州城。」人群之中有人大聲說道。
「馬奎、張喜峰、王六,嘿嘿,不錯,往日裏本將軍對諸位也是信任有加,軍權大多都落在諸位手中,就算是有什麼好事,也都想着諸位,你們居然這麼對本將軍,很好,很好。」甄五臣心中一陣憤恨,原以為留下來的一萬大軍中,多是自己的人馬,不說一呼百應,但爭取絕大部分還是可以的,沒想到,最後居然有這麼多人反對,甚至其中還有不少是自己昔日最信任的人。
「將軍,若將軍忠於大金,仍然聽從郭將軍的吩咐,我們自然是將軍的好兄弟,但將軍若是想投奔大唐,那就怪不得我們了。」馬奎面色陰沉。
「好,既然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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