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伯顏看着手中的書信,書信上面的印章是一個「柴」字,旁邊是鳳紋,能用這樣的印章,在整個大唐,也只有柴二娘才能擁有,伯顏曾經見過這樣的書信,伯顏面色很複雜,若是在半個時辰之前,伯顏肯定感覺到為難,但現在,伯顏微微搖頭,將書信丟在一邊。
「父親,這些皇子們還真不是一般的人,難怪能夠這樣的成就,敢於奪取皇位。」兒子孔溫窟窪忍不住說道。剛才他在旁邊看的很清楚,李定堪派了自己的副將,將宮中送來的衣服全部送到伯顏後營之中,並且以皇帝的名義賞賜給三軍將軍,仿佛與他李定堪沒有半點關係。
「若是沒有三分三,還想着奪取皇位,擊敗秦王?不過,大皇子身邊有人啊!」伯顏搖搖頭,心中卻更是提防,若這僅僅是李定堪的意見也就算了,他可是知道,現在李定堪的大營之中,此刻還有一個文人存在,文人是什麼人?那是殺人不用刀的傢伙,這些人打仗或許不行,但算計別人卻很是厲害,會讓人不知不覺的墜入其中,成為別人的棋子,這讓他忌憚。
「父親說的是那個老頭?平日裏很少出來,終日躲在大帳里。」孔溫窟窪腦海里浮現孔端友的相貌,有些遲疑的說道。
「不要小覷了任何讀書人,這些人讀書人或許不能上馬提槍,但有的時候,他們的作用遠在一般的士兵乃至將軍之上。就比如說這個老先生不就是這樣的嗎?」伯顏看着自己的兒子說道:「你作戰勇猛,衝鋒陷陣,日後也必定能保住我們家的富貴,但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就能插手其中的,陛下說的有道理,武將們衝鋒陷陣,為國建立功勳就可以了,但若是插手朝中之事,那必定會成為別人手中的刀,以前還沒有注意,但現在看來,陛下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奪嫡之爭我們父子兩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那這件事情?」孔溫窟窪有些擔心的說道:「柴貴妃可是盯着這件事情呢!」
「實話實說就是了,我伯顏好歹是陛下欽命的大將軍,柴娘娘雖然是貴妃,但也不能管到我,等她什麼時候成了皇后再說吧!」伯顏不在意的說道。他手握草原騎兵,以前還有一個蕭巍哥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現在蕭巍哥已經戰死,除掉李璟,誰能將他這草原大將軍如何?
「父親所言甚是。」孔溫窟窪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得意之色。這個時候他也想到自己父親的權勢,已經不是當年一個奴隸了。
「哼,記住了,我們家只有一個主人,那就是皇帝陛下,任何人都不能命令我們,也只有陛下才可以,所以這些人只要以禮相待就可以了,你也不能涉足其中。」伯顏望着遠方,他似乎看見了強大的大唐,有一股詭異的風波正在形成。
「是。孩兒知道了。」孔溫窟窪面色一正,趕緊說道。他這次也感覺到自己的智商不夠,若是擅自插手其中,恐怕最後倒霉的是自己。
「陛下雖然信任我們,但同樣的,這個信任也是有限度的,誰敢插手奪嫡之爭,誰就會倒霉,你看看,林衝到現在都沒有插手秦王的事情,這就是本分,我們這些人啊!做個本分的將軍就可以了。憑藉我們的功勞,足以讓子孫後代過上富貴的日子。」伯顏揮了揮手,告誡自己的兒子說道。
孔溫窟窪連連點頭,伯顏徑自取了一張白紙,將事情從頭到尾寫了一遍,本着實事求是的原則,也沒有遺漏,更是沒有偏袒,仔細檢查一遍之後,收入信封之中,遞給自己兒子,說道:「趁着大雪還沒有覆蓋草原,派人立刻送給柴娘娘。」
「是。」孔溫窟窪接了過來,正待離去,卻被伯顏喊住了。
「等等,我要再寫一封給陛下解釋一下。」伯顏想了想,又寫了一份書信,這次是給李璟的,他認為李璟雖然不在軍中,但軍中的事情肯定是瞞不過對方的,尤其是眼下這種事情,這麼多的衣物出現在軍中,軍中的暗衛豈能不知道?
如其等着李璟派人來詢問,心中生出嫌隙,還不如老老實實的交代,更不要說,伯顏並沒有做什麼錯事,更是沒有加入奪嫡之爭,這樣的臣子才能讓天子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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