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局勢,如果用「競技遊戲」來做一個比方,或許會更加的直觀和清晰。
和賈環的團戰中,韓謹丟完技能,技能還沒會恢復,現在是賈環在丟技能,他自然處在下風。而且,周慎行實力賣隊友,搞得韓謹很被動。但,結合周慎行此人的一貫作風、人品,可以「理解」。
當然,他內心中其實還是想罵人!當初若是把黎寬或者彭鏊推上去,就不會是這個局面。
然後,他要做的是,在賈環一連串的技能風暴中,走位,保證自己不死。並且,不能回城。
因為,這並非真正的競技遊戲,而是死亡遊戲。退一步,就是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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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暴雨來的非常快。幾乎沒什麼醞釀,很突兀的,黃豆大的雨滴就砸下來。
臨近西苑的小時雍坊,華墨府門口,圍觀汪遜業兄弟的百姓,報社編輯如同鳥獸一般的散開。到處避雨。
華府的門口,亦是人流斷絕。
還在午後。
汪遜業兄弟跪在華府的門口,磕頭,高喊道:「請華相開恩啊!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兄弟倆滿臉的淚痕,雨水,額前可見血痕。情況十分之慘。剛才是烈日暴曬,現在是大雨傾盆!
不遠處的屋檐下,有圍觀的報社編輯、百姓指指點點,評論着。看熱鬧不嫌事大。
「這有什麼用?都跪了有兩個時辰了。若是汪學士得知自己的兒子如此沒有骨氣,豈不是要自絕於獄中。」
「呸!死的不是你爹!他們若是有辦法,何苦用這種法子折騰自己?」
「就是,你這人心肝是什麼做的?再大的理,大的過一個孝字。」
「報紙上說,汪遜業曾是永昌公主的入幕之賓。刑部的衙役查的一清二楚。這事,純屬他害了汪學士。」
「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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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府內,華墨並不在府中。華大學士在軍機處處理政務。
前院的一處偏廳中,華大公子來回的踱步,聽着僕人的回報,煩躁的道:「讓他們跪去。瑪德,還耍賴了!」
一旁華墨的心腹幕僚,歐陽文德勸道:「大公子,不可如此。輿情洶湧,對華相名聲不好。不如將他們請到府里來,好言相勸。讓他們回去。」
華大公子四十歲左右,驚訝的看了歐陽文德一眼,他們兩人當然知道華墨的打算,殺雞儆猴。汪璘必須死!
「歐陽先生,這…」
歐陽文德捋須道:「我去和他們說。國有國法。豈有要挾大學士的道理?」
華大公子懂了。是將汪家兩個兒子「哄」回去。「好,就有勞先生去走一趟。」
…
…
汪家兩個兒子進了華府,然後千恩萬謝的回去了。但是,讀過明史,懂點政治的人,都覺得這件事恐怕將會走向另一個極端!
然而,對於汪遜業兄弟倆來說,落水的人,連一個稻草都想抓住,即便只是華墨的幕僚出面做一個承諾,他們還是願意去相信。願意去期待!
人在局中。
晚間時分,華墨回到府中,聽長子和幕僚說了此事,點點頭,道:「天子龍體稍愈,明日在西苑召見重臣,處置玉觀音案。」
名聲什麼的,他不大在乎。想在乎也沒法在乎。士林中怎麼抨擊他的?說他靠奉承天子馬屁上位。諛臣!
比起是不是會被人罵成奸相嚴嵩的聲音,他更在意明天的議事的結果!
權力才是真實的!天下大事悉決於聖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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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籠罩在京城中。下午的暴雨已經停歇。天氣中帶着潮濕的悶熱。雲層極後,未見月光。
京城中,有的地方燈火通明,如同白晝。有的地方,一片寂靜,不見五指。
這像極了此時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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