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初春之時。城外風光鶯語亂,河堤煙波春拍岸。
雍治十七年春,時年26歲的永昌公主在周帝國的京城,繼續着她富貴奢華,放蕩不羈的人生。
作為帝國皇帝最小的妹妹,正受寵的公主,她府上有着數種高利潤的產業:糧食、藥材、煤炭等;又有着大片的皇莊,每年產出近百萬銀元,供她開銷。
傍晚的夕陽中,八匹駿馬拉着的華麗、寬敞的馬車疾馳前往西城外的府邸。
永昌公主下午剛帶着男寵寧浮在東城外觀看了一場激烈的馬球比賽。正在返回府邸途中。只是,馬車中的聲音,有點不大對頭。男女的喘息之聲混合着。
雲銷雨霽。
馬車中,永昌公主不着片縷,舒服的倚靠在塌椅上,纖美的手指,拈着一顆葡萄,送在嘴中。漂亮的櫻桃口,小巧鮮艷,唇形很美。微一用力,汁水流溢。
她對這種招搖過鬧市的環境,很興奮。雪白渾圓修長的右腿伸出,愜意的踢了踢塌椅前剛賣完力氣的寧浮,道:「說吧,什麼事情要和我說?」
寧浮19歲,濃眉大眼,很帥氣的青年。不過,臉色有點蒼白。明顯某些事情過度。此時,光着身子,跪在永昌公主的腳下,貪婪的看了一眼永昌公主白皙、凸凹有致的身體。討好的一笑,道:「公主殿下,楚王想要通過你的渠道,送一名美人到西苑中,讓我來問問你的意見。」
永昌公主冷哼一聲,「我那位侄兒,向來對我不大感冒。這會倒是想起我來。沒門!」說着,笑吟吟的看着寧浮,道:「說說,楚王給你了多少銀子?」
話說,她帶着一名年輕的勛貴在馬球場中招搖,不知道羨煞了多少京中貴婦。
寧浮實話說道:「殿下,楚王哪裏會見我?我爺爺當日和晉王交好。他還記着的呢。是韓先生和我談的。三千兩。他說有幾句話,要我轉給公主殿下。」
韓秀才的大名。永昌公主到這個層次,自然聽過。知道他是楚王的謀主。智謀之士。跟着她多年的中年侍女端上茶,她喝口茶,道:「哦,先說說看。」
寧浮深吸一口氣,想着昨天韓謹的話,道:「韓先生一共說兩句話。第一,天子之後,公主殿下如何立足於京城?第二,楚王殿下必有厚報。」
永昌公主咯咯嬌笑,花枝亂顫,「咯咯,韓秀才以為楚王必定是東宮太子啊!當我傻呢!大周日報上,天天在罵賈環。不是要動手了吧?我可不想卷進去。上次商貴人的事,把我嚇的!要不是駙馬出面,賈環能善罷甘休?」
雍治十五年的武英殿大劇,賈環橫掃晉王黨。順親王、錦衣衛指揮使毛鯤人頭落地。商貴人死於冷宮。南安郡王奪爵。南安太妃抑鬱而死。着實把永昌公主嚇的不輕。
寧浮勸道:「公主如果這樣想,就錯了。賈環這個人,恩怨分明,睚眥必報。你推薦商貴人入宮,他若是心中記恨着,公主必遭報復。駙馬沒有那個臉面勸阻他的。想想賈皇子對賈府的重要程度!他若是不記恨,公主再推薦一人入西苑又如何?
而且,楚王進獻美人,只是為討天子歡心,斷無他意。韓先生說,這一點,公主可以放心。回頭,人送到公主這裏,公主可以和她聊一聊。」
永昌公主想了想,嬌媚的一笑,俯身勾勾手,「浮哥兒,你可以啊。總算有點男人的樣子。快來。」
寧浮頓時眉開眼笑。後面的話,還是韓謹教他的。這種揣摩人心的話,他哪裏行?果然博得公主歡心。哈哈!如韓謹所說,永昌公主身邊不缺男人,而是缺有智商的男人。那個捕快,以後就等着喝他的洗腳水去吧!哈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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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京師中的士子們隨處可見。韓謹帶着哼哈二將,步行自城外而來,走進朝陽門中。
在這春風,楊柳飄舞的初春中,韓謹駐足在朝陽門大街上,看着街面上意氣風發、高談闊論的文士衫士子,眼中,禁不住流露出艷慕的神色。
科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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