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哥兒,你先坐。我收拾下。」探春紅腫着眼睛,心裏難受的說道。
翠墨趕緊去打水服侍探春淨面。她見賈環乾淨利落的將趙姨娘勸走,心裏有點不好意思。她剛才在賈環的屋裏可通罵賈環,賭氣的話說了好幾句。
侍書給賈環搬椅子倒茶,歡喜的說道:「阿彌陀佛,得虧三爺來的及時。不然我們這屋今天下午都不得清淨。」她之前幫探春送過字帖和白紙,和賈環的大丫鬟晴雯關係熟絡。
賈環笑了笑,坐着喝茶。
賈環不支聲,晴雯卻是抗議道:「侍書姐姐,三爺是姨奶奶的兒子呢!」她看得出來賈環雖說對趙姨娘不滿,但並沒有當眾落趙姨娘的面子。哪有當着兒子的面說娘的壞話的道理?
「晴雯,你這張嘴喲…。行了,算我說錯話。」侍書吐吐舌頭,拉着晴雯到一旁的案幾邊吃新鮮的瓜果。
探春洗過臉,臉頰上還有些難過的神情,說:「環哥兒,今天謝謝你啦。」
賈環輕聲道:「舉手之勞。三姐姐不用太在意。」
他心裏嘆了口氣:賈府里的這些少爺小姐,除了賈寶玉,都是看着光鮮,內地里各自有多少苦楚?探春這裏就不說了。剛被趙姨娘鬧了一回。她到底是庶出的小姐。
迎春呢,性子懦弱,是賈赦的庶女,整天只盼着沒有事情找她才好。日子過的如履薄冰;賈惜春那個小不點呢,是賈珍的庶出妹妹,養在榮國府這邊,缺少親情。她日後選擇出家,怕是和童年經歷有很大的關係;
黛玉呢,只怕她心中時常有寄人籬下的感慨。看她進賈府里,喝碗茶都要看別人做才肯做就知道她內心裏的小心謹慎;薛寶釵呢,她家裏的頂樑柱薛蟠就是個渾人。賈環穿越以來,史湘雲還沒來賈府里住,這也是苦的。在家裏做針線活時常加班到凌晨。
賈探春性格大氣,就點點頭,算是揭過這件事。
翠墨正好給探春上茶,看到賈環的目光,羞愧的一笑,低下頭。探春喝着溫茶,緩和她剛才激烈的情緒,倒是沒留意到翠墨的反應。那邊,晴雯和侍書卻是看到了,低聲咯咯的取笑翠墨。晴雯的嘴可不饒人。
賈環斟酌了下,說道:「娘的體己錢,端午的月例都給馬道婆哄走了。她現在手頭空空。前幾天還是我給她買的常用的胭脂。」這話算是幫趙姨娘解釋。
賈探春抿着嘴唇,神色淡淡的,「我不怪她。」
賈環喝着茶,便不再說什麼。
他初到紅樓時,對探春不肯叫趙姨娘一聲「娘」頗有微詞。當探春「教訓」他時,這種微詞就變成了不滿、不屑。
然而,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在這幾個月和探春接觸下來,賈環得承認這是個識大體、精明、有才華的姑娘。缺點是有點,優點也是突出的。
賈環不說話,賈探春便道:「環哥兒,你要不嫌我囉嗦我多說一句:你的鵝毛筆怎麼能只送了寶姐姐?你應該在府里的少爺、姑娘們房裏都要送幾隻。」
賈環微征的看了探春一眼,俊眼修眉的美麗女孩,探春這是在給他出主意。
探春見賈環看她,用力的點點頭。她相信以賈環這半年來表現出的聰明才智肯定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三姐姐,其實這樣沒多大用。」
賈環當然知道這樣可以改善他在府里的處境,但是他不稀罕,懶得去做這樣的事情。反正在賈府里再混幾年攥夠銀子就要閃人的。
探春堅持道:「多少有點用。」
賈環就笑了笑,「那我等會送幾隻鵝毛筆給三姐姐用。」
「這就對了啊!」探春對着賈環展顏一笑。剎那間,若明月皎潔的印在如花的容顏上,雙眸美麗,顧盼神飛。
賈環心裏默默的給探春點個讚。探春長到十幾歲,絕對是傾城的大美女,95分往上。要是在二十一世紀不知道要迷死多少男人!賈環讀紅樓時就很喜歡探春的。
當然,現在是不會有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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