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給他攔着。我聽外頭說,笑他不要臉,人財兩得。還有,和名妓拉拉扯扯的,不清不楚。我看他這次啊,肯定是要完蛋。」
薛蟠絮絮叨叨的說着,心中極其的快意的宣洩着。
寶釵食難下咽,放下筷子,委屈的道:「哥哥,沒有你這樣說妹夫的。你們關係縱然不好,也不要落井下石。他從來沒在我面前說你壞話。」
寶釵說到傷心處,都要哭起來。薛姨媽忙勸着,將薛蟠罵走。
薛蟠晃着大腦袋,對天叫道:「這鬼病,嘴裏都要淡出鳥來。」抬腳回房睡覺。
…
…
秋雨連綿,賈府中氣氛如同天氣般陰鬱。當然,亦有一些地方,暗中偷笑。就不一一點名了。
賈環停了吳王府的課程,每日在報社中,收羅各種消息。同時,遭受各種罵他的奏章的轟炸。挨罵,從來就不是一件輕鬆的活,心裏素質不好的人,很難忍受。
比如九悟。
朝廷局勢依舊混沌,口水大戰繼續着。這天傍晚,賈環自正陽門外的報社回來,到正房大院相鄰的院子中探望襲人。她被寶玉打傷後,留在北園將養。已經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
小院中的房間中,佈置的很有少女氣息。賈環進去時,正巧鴛鴦在裏頭和襲人一起說話。兩人坐在臥室的小桌邊。見賈環進來,兩人都站起來。
賈環着做個手勢,「不用。你們坐。」
襲人細長的身姿,白白淨淨的少女,容貌姣好,如桂似蘭,說道:「三爺,我已經沒事了。想早點回姑娘屋裏。在這裏住的都要生出病來。」
賈環想了想,緩緩的道:「讓醫生說吧。不能聽你的。」
坐了一會,賈環便離開。鴛鴦跟着送賈環出來,她已經有21歲,身姿高挑,穿着水粉色的掐牙背心,蜂腰俏臀,水蔥兒般的女孩。白皙的鵝蛋臉上幾點雀斑,更添她的溫柔、俏麗。
鴛鴦走在賈環身側,看着賈環的側臉,忍不住溫聲安慰道:「三爺,你心裏別壓力太大。沒有邁過去的檻啊。」
賈赦如今早死了。她心中對三爺感激不盡。她是賈母的貼身大丫鬟,外頭的消息都知道。恰恰是襲人,反倒不知道現在三爺是怎麼樣難的處境。
賈環笑了笑,看着庭院裏的園林,秋意浸染,道:「鴛鴦姐姐,不會有事的。說起來,我好久沒和你單獨說話了。年初的時候,謝謝你幫忙。」
賈府拍賣,好多東西都是賈母的私藏,是鴛鴦遮掩着,瞞着賈母,才能拿出來賣。
鴛鴦心中浮起難言的情緒,柔柔的,似乎上一次單獨說話是和襲人一起,看到薔官在地上畫字。如今薔官已經嫁給賈薔。那些唱戲的女孩子們都在賈府的大戲台里唱戲。據說,有個叫芳官的唱的不錯,都成了角兒。
賈環輕嘆口氣,道:「鴛鴦姐姐高義,只是也要為你自己打算,多看一看。有合適的人,你告訴我。不會叫你沒一個好結果。」
賈府里已經大規模的放了兩次丫鬟。迎春的大丫鬟司棋就和她表哥成親。林之孝的女兒小紅,和賈芸成親。成親之後,主子留的,依舊在各處服侍。比如司棋。不過,小紅,王熙鳳沒敢用。升了賈府的管事媳婦。
鴛鴦俏臉微紅,看了賈環一眼,低下頭,輕聲道:「嗯。」
賈環點點頭,沒再說話。他心裏有事。走廊外煙雨朦朧。這時,一個小丫鬟跑進來道:「三爺,不好了,史家打發人來接史大姑娘回去。」
賈環臉色微變,「走。去看看。」史湘雲住在賈府,是賈環派人以賈母的名義接來的。史家,不敢不給他面子。而現在,似乎,史家不打算再給他面子。
賈環趕到大觀園時,寶釵、黛玉、寶琴,邢岫煙,迎春,惜春,寶玉等人正在大觀園中正門處送史湘雲。史家來的兩個女人,正拿着包裹往馬車中放。
史湘雲一手拉着寶釵,一手拉着黛玉,依依不捨,眼淚都快掉下來,對寶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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