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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在紅樓
初冬時節,寒風蕭瑟。
自揚州而來的大鹽商鄭元鑒帶着愁容,於下午四五點時抵達金陵,雇了馬車前往南城區的晉商會館。
在大都會中的各地會館通常是由原籍的幾名大商家出資,共同經營。提供餐飲、住宿。同時,還充當同鄉會組織,消息靈通,擁有各種人脈渠道。
這也是大商家們樂意於出資在大城中設立會館的緣故之一。金陵城內的晉商會館,鄭大鹽商就是出資人之一。
會館中的各種費用比普通旅舍貴上數倍。然而,能住進會館的一般都是非富即貴的人物,普通人想住也住不了。
鄭元鑒下了馬車,在五開間的穿堂大廳中和坐堂掌柜閒聊了幾句,要了一間院子住進去。當天晚上,就在院中設酒招待聞訊趕來的好友盧員外。
盧員外約莫四十多歲的年紀,白白胖胖,穿着絲綢衣衫,典型的商人裝束。他在金陵經營絲茶生意,同時是鄭元鑒私鹽的渠道商之一。雙方關係密切。
滿桌子精美的菜餚,盧員外嘗了幾口就放下筷子,好奇的問道:「我聽聞鄭兄在揚州不大如意。鹽商總商的初選名單中並無鄭兄的名字。這是何道理?」
大半個月的時間,精明的山--西商人鄭元鑒明顯的感覺老了許多,酒宴開始就悶聲喝着酒,這時疲倦的道:「得罪了沙撫台的緣故。唉…,楊運使誤我啊!」
作為鹽商,與鹽運使巴結、交好是正常的事情。楊運使要和沙撫台斗,他衝鋒在前。然而,最終的結果是沙撫台獲勝,楊運使道了歉,繼續當官。他可就慘了。長子現在還關在江都縣的縣衙之中。沈知縣已經判了死刑,公文已經往上報到金陵。等待有司覆核,再上報天子勾決,就是秋後問斬。
盧員外小眼睛眯了下,道:「那鄭兄不在揚州交好沙撫台,何故至金陵?」
鄭元鑒嘆道:「正是為此事而來。我在沙撫台面前已無說話的餘地,費力交好恐怕適得其反。因而想要找沙撫台的親近之人代為說幾句話。」
盧員外點點頭,這個思路是正確的。但是沙撫台的親近之人在金陵?這不可能吧?
鄭元鑒接着道:「這個人你應該有所耳聞,北直隸賈環。他是沙撫台的學生。沙撫台能官升一級,主政淮揚,都是他的功勞。給我攤派20萬兩白銀的鹽課虧空也是他的主意。我豁下老臉在汪鶴亭那裏打聽到這個消息。」
&盧員外驚訝的愣了好一會,「這不可能吧?我聽傳聞他還是個少年郎啊,約莫十一二歲的年紀。能有這般厲害?」
官場上那都是人精,不說個個都是權術高手,卻也是藏龍臥虎之地。能幫助沙撫台從從三品升到正三品的巡撫,想也知道是有何等的韜略。
鄭元鑒點點頭,給盧員外一個肯定的答覆,長嘆口氣,>
盧員外震驚了一會,道:「你既然要找他說情,過兩日是萬尚書的壽辰,你備一份厚禮,請萬尚書幫你說合說合。」
南京工部尚書萬巍是晉人。他們這些商賈經營着這份關係,請萬尚書幫忙做個中人,說合說合還是可以的。
鄭元鑒眼睛裏閃過生意人的精明,請萬尚書的人情,少說的上千兩銀子。道:「我有所準備,若是談不攏,再請萬尚書出面罷。」
盧員外心裏搖頭,但也不好說什麼,舉起酒杯,笑道:「也好。那我就在此祝鄭兄成功。」
…
…
清晨時分,天蒙蒙亮。和安街賈環的住處中便響起賈環背誦經義的聲音。既然是來南京讀書,早自習自然得恢復。
東院裴姨娘屋中。聽着遙遙傳來的讀書聲,裴姨娘苦笑着在精美的拔步床上睜開眼睛。那一位的晨讀簡直比雄雞報曉還要準時。天天如此。風雨無阻。真有讀書人「頭懸樑、錐刺股」的精神。只是苦了她這習慣晚睡晚起的人兒。
睡在熏籠邊的丫鬟沐兒翻個身,道:「姨奶奶,好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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