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激行為不要給人留下口實……這些人不是用來打人的,相反是為了制止暴力的。」
「當然了,要是對面出錢雇了一批城狐社鼠之類的人物,這些組織在一起的僱工也可以將他們趕散,這你放心,一百個組織在一起的僱工能把同樣的一百個花錢雇來的遊蕩流氓打的哭爹喊娘。」
「現在商社歸你管轄,難道你就不想干點除了給濟貧院捐錢之外更多一點有意義的事情嗎?當然,現在看起來還是風平浪靜的,你可以用保護商社防止被砸的理由,招收一批認同你信任你的僱工,正常在商社幹活,歇工之後就組織到一起聊聊天、講講故事、說說話……」
「真要到了某天風不平浪不靜的時候,有這樣一批人,總可以防止一些死傷或是被人潑髒水。真要是數百人亂鬨鬨地上街了,誰知道能不能出什麼事?誰知道能不能被混進去什麼人?」
陳健站起來,從旁邊的一個木櫃中翻出了幾本小冊子,放到了湖霖面前的小桌上。
四本。
《二十年內我們可以為底層爭取到什麼?哪些是絕不可能的不宜去爭取的?》;《知識就是力量,如何辦夜校?》;《糾察隊的組織方法》;《晚上聚在一起講故事,講什麼?》。
四本小冊子都不厚,雖然沒看內容,但僅從題目來看就知道裏面的內容必然淺顯易懂。
湖霖想到上次看到陳健寫的那本小冊子,忍不住就想要翻看一下,卻被陳健壓住了手。
「柱乾兄,這些書可以回去再看,我只是想和你說說。」
「就拿咱們建立的這個商社來說,其實可以干很多事,但在幹什麼之前首先要想想哪些是可能的,哪些是如今完全不可能的,至少在閩城這個地方咱們可以根據之前的那本小冊子推斷出來。」
「就像是一個人餓了,你是給他一條魚呢?還是給他一個網?」
「柱乾兄,我說知識就是力量,其實知識也是金錢,就像這個玻璃一樣,那不就是知識弄出來的嗎?那些最底層的僱工可能最多就是學過開蒙的那些字,再往上他們沒錢去學。」
「那麼你是去都城求學過的人,可以不可以在晚上下工之後,講講一些更多的字、更多的算數的辦法?或是組織一些僱工,互相學學一些工匠的技巧?甚至可以花一些錢,請幾個有學問的人,在晚上上課,有願意來聽的就來聽,商社晚上就開着,成為閩城僱工們一起聊天、學習的地方。」
「再好比,你的夢城寫的很好,可能有些人聽過,有些人沒聽過,那麼你可以不可以給他們講講故事?哪怕是閒聊、胡扯、隨便說說,總好過那些僱工夜裏將為數不多的錢去喝酒吧?」
「有人病了,可不可以拿出些錢給買不起藥的人買些藥?可不可以無息地借給那些被開除的、餓的無法生存的僱工買些吃的?」
「不用先講你想怎麼樣,而是先和他們成為朋友,不僅僅是把你當成一個好人,一個聖人,而是一個可以依賴、可以信賴的朋友。」
「講得多了,自然會有更多的人願意來聽,那麼大家可以一起討論一下真正的美好的未來是什麼樣的,哪些是大家真正想要的?」
「可以一步步地來,可是不能一步不走。一開始你可能不會,但是可以慢慢學,慢慢嘗試,而且一開始只要在閩城這邊嘗試一下,就像是辦商社一樣從不會到會,從沒有人到人越來越多。」
「你要是有興趣,可以試試。柱乾兄,不是我打擊你,你在議事會裏閒扯,屁用沒有。我這樣說,你不生氣吧?」
湖霖苦笑一聲,搖頭道:「不生氣,為什麼生氣的?你只是說了實話而已。我在議事會說了那麼久,的確什麼用都沒有。」
「我不是說永遠都屁用沒有,而是有些東西遲早會有用的,你現在就是和我說的那樣其實也是屁用沒有,但問題在於有些東西你得搞清楚哪些是將來可能有點屁用的,哪些是幾十年內任憑你喊破喉嚨也是沒用的。公平與正義,至少看起來是好的,也是很多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2014s 4.8111MB